沈孟青这才想起来,确实是她忘了放进床头柜。
她微微张开嘴,还没合上,余辛就趁机吻了下来,轻巧地绕过她的贝齿,和她唇舌交缠。
怕碰到她额头上的淤青,余辛小心地托起她的脸,歪着头耐着性子吻她,书本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余辛顺势用膝盖一顶,半跪着上了沙发。
这里没有他换洗的衣服,他上衣只穿了件衬衫,沈孟青轻而易举地伸手探了进去,从他薄肌沟壑的腹间上滑至饱满诱人的胸线,她的毛绒袖子太厚,将衬衫的下摆撑起,快要挤破拧得齐整的扣子。
余辛停下动作,声色凛凛:“我没带别的衣服,等会衬衫坏了,我穿什么回去?”
沈孟青坏笑着说道:“那你里头就不穿了,套个外套回去得了,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真空。或者,我找件oversize的衣服罩你身上。”
余辛哑然失笑,笑声的尾调里带了点欲念的勾人。
说完了玩笑话,沈孟青还是认认真真解起了余辛衬衫上的纽扣。
沙发上的毛毯是她前几天才换过的,阳光暖烘烘的味道还未散去,紧紧包裹着两人。
冬日的夜晚一片凉寂,外头行人寥寥,偶有几人经过,都用力裹着外套行走,脸深深埋在围巾里看不清面貌。室内却风光乍好,温度宜人,气氛旖旎-
一月底时,愈生承办了一次北城医药行业交流的商务晚宴。晚宴的规模不算特别大,就放在愈生最大的会议厅举行。
这个晚宴的主负责人自然又落到了沈孟青头上,这大半个月来,她和余辛在工作上的交集不少,甚至几乎每天都要汇报工作,陪他拜访客户。
但在公司里,除了姜羽和梁如薇之外,竟然没有人再发现他们的恋爱关系,甚至连陈墨,都从未起过疑心。
沈孟青还挺乐得清闲,余辛却不太满意,私下里说她一到公司就变了态度,不关心不在意自己,眼里只有工作和冷冰冰的上司。
沈孟青听着好笑,嗔他说:“那位冷冰冰的上司难道不就是你吗?”
余辛略显委屈地争辩说:“那不是我,只是一个职称代号。”
沈孟青懒得和他讲,把他衣服和人一起丢到门外,怎么也不松口同意搬到他家里去。
在此之后,两人莫名其妙开始了冷战,一直到晚宴这天都没破冰。
商务晚宴不比年会,沈孟青没穿晚礼服,上身穿了件平肩浅色毛衣,下搭深棕包臀皮裙。这套衣服衬得她脖颈修长,薄肩平直,身段十足俏丽。
参加晚宴的大部分客户她在销售部的时候就已经很熟识了,在上任余辛秘书之后,更是结识了不少行业大佬,这会接待应酬起来她得心应手。
余辛是和李青河一起到的,大概是祝绍明被这两人耍弄太久,为了找回存在感出出气,他那么嘴不把门的人,愣是没告诉李青河余辛和沈孟青在谈恋爱的事。
沈孟青迎了上去,嘴角还挂着商务微笑,和李青河招呼了声。
李青河这段时间里逐渐放下了内心对沈孟青无疾而终的感情,眼下见她气色不错,还有心情打趣说:“你状态不错,看来和男朋友感情挺好。”
沈孟青笑意不减,瞥了眼余辛说:“一般般吧。”
余辛端起两杯酒,不动神色地插入两人的对话中,递出一杯给李青河说:“喝点。”
他仰头抿下一口,往前头随意一指:“走吧沈秘书,去见见陈总。”
沈孟青向李青河道了声再见,几步走上前,跟在余辛后头。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跟有些高,虽然不影响她的走路速度,但总归比平常累人些,余辛似是察觉到她走路的速度变慢,亦随之放缓了脚步。
沈孟青对出席的宾客名单熟得很,除了陈墨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姓陈的人。
余辛还一股脑地往里头走,沈孟青知道他是想找自己聊会,便也面色不改地跟着他。
谁料,半路一人拦住沈孟青的去路。
沈孟青抬眼一看,是一个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总,她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姓王。
王总毫不遮掩眼里对沈孟青的欣赏,他举了举杯,低声说:“沈秘书,喝一杯?”
沈孟青见惯了这种局面,她仍是不卑不亢的姿态,酌了口酒:“王总,您忙。”
她正要提脚继续走去,王总却还不想放她离开,状似无意地夸起她:“沈秘书工作能力实在太优秀了,这么大个晚宴,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举办得这么成功。”
“您过奖了。”沈孟青礼貌地答道。
王总:“工作上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聊点生活上的事吧,不知道沈秘书还是单身吗?”
“她不是。”
余辛出声打断了王总的问话,长腿一迈走到沈孟青身边,抬起手松松揽上她。
他眉目冷冷,寒声说:“王总要是有工作上的事要探讨,可以直接来找我。”
王总哪敢得罪余辛,见余辛护着沈孟青一脸占有欲之样,他了然自己是触到人底线了,连忙道歉着:“抱歉余总,抱歉沈秘书,是我唐突了。”
余辛闷着气,懒得搭理他,揽着沈孟青往前走。
过了会,身边的人变得稀疏,余辛低声问了句:“鞋子穿着不舒服?”
沈孟青没想到他会发现,闷闷嗯了声。
余辛将她拉至后门,推门走了出去,旋即随便找了个空的小会议室,带她进去。
关上门后,他转变姿势,抱住沈孟青。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刚才好几个人在看你,还说你好看。”
沈孟青轻嗤一声,鼻子出气:“人家说话都比你好听。”
余辛耷拉着脑袋:“谁说的。”
他扶住沈孟青的肩膀,盯着她姣好清丽的脸庞,眼神真挚地说道:“你今天真的很美,头发也柔顺,两只眼睛又大又有神,鼻子小巧挺翘,脸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