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更是急得直接跳了起来:“盟主!让俺老石跟你一起去!俺这身板,什么剑气煞气,统统扛得住!”
追风、影舞、张龙张虎也纷纷请命。
林轩抬手压下众人的声音,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我意已决。”
他将古剑纹的来历、与太初道体的关联、以及剑墟中可能存在的真相一一说明。没有隐瞒危险,也没有夸大机遇,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当听到“上古剑道传承”“突破金丹契机”时,众人神色各异。担忧依旧,但多了一份理解——盟主的道途,确实已到瓶颈,寻常机缘已难有助益。
“此次探索,贵精不贵多。”林轩继续道,“剑墟环境特殊,禁制重重,人多反而容易触未知危险,行动不便。因此,我只带四人同行。”
他看向酒剑仙:“太上长老经验丰富,修为深不可测,是指路明灯,也是最大的倚仗。”
酒剑仙微微颔,灌了口酒,算是默认。
“苏月长老的月华剑意能清心凝神,克制幻象,且心思缜密,不可或缺。”
苏月迎着林轩的目光,轻轻点头,清冷的眼眸深处藏着只有彼此能懂的关切。
“追风度无双,侦察能力出众;影舞隐匿刺杀之术独步,应对特定危险有奇效。你二人随行。”
追风与影舞对视一眼,齐声应道:“属下誓死追随!”
“其余人等,全部留守云霄山。”林轩的声音变得格外郑重,“我离开后,联盟不可一日无主。”
他深吸一口气,宣布决定:“由苏月长老暂代盟主之职,统管全局。石破天主管战堂与防务,追风主管外务与情报,影舞协防并监察内外——影舞的职责暂由柳大家接替。张龙张虎辅佐石破天。柳大家、墨老,内务与后勤,便拜托二位了。”
这个安排显然经过深思熟虑。苏月威信足够,且与林轩关系密切,能最大限度保持联盟稳定;石破天勇猛可靠,守家最合适;柳轻眉心思细腻,接替影舞的监察职责恰到好处;墨渊经验老到,统筹后勤无忧。
众人虽仍担忧,但也知这是最稳妥的安排,纷纷领命。
林轩的目光变得深沉:“若我……一年之内未曾归来。”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
“便由苏月长老正式接任盟主之位。”林轩一字一句,“诸位需尽心辅佐,保住新剑盟薪火不灭!”
这是交代后事。
石破天虎目泛红,拳头攥得咯咯响:“盟主你……你一定要回来!俺……俺等你回来喝酒!”
墨渊长老长叹一声,声音沙哑:“盟主吉人天相,道运昌隆,定能平安归来。”
柳轻眉轻咬下唇,柔声道:“盟主放心,妾身定会协助墨老,打理好内务,等您凯旋。”
张龙张虎兄弟重重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四、细致交接,暗流涌动
接下来的日子,林轩开始细致地交接各项事务。
他将修复后的护山大阵核心阵盘交给石破天,演示了三重变化与应急催动法诀;将储备资源的清单与密库禁制解法告知墨渊与柳轻眉;将联盟未来半年的展规划、可能面临的挑战与应对预案,写成厚厚一册,交给苏月。
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仿佛他真的可能一去不回。
这期间,云霄山外围并不平静。
或许是新剑盟近期的动静引起了某些势力的注意,又或许是林轩即将探索剑墟的消息不知如何泄露了出去。短短数日,云霄山附近出现了数批形迹可疑的修士。
第七日深夜,影舞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轩静室。
“盟主,今日又清理了三批探子。”影舞的声音在阴影中传来,“两批来自黑煞宗,一批身份不明,但功法路数像是北域‘玄阴教’的手段。”
林轩正在擦拭流云仙剑,闻言动作微顿:“玄阴教?距离此地万里之遥,他们也掺和进来了?”
“剑墟的诱惑太大。”酒剑仙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他提着酒葫芦斜倚窗棂,“上古禁地,传言中藏着成仙之秘。你小子身负古剑纹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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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眼神一冷:“他们想在剑墟外守株待兔,还是打算尾随而入?”
“都有可能。”酒剑仙灌了口酒,“所以出路线要改,不能按原计划从断剑峡正面进入。老夫知道一条隐秘路径,虽险峻些,但能避开大部分耳目。”
“有劳太上长老。”
次日,林轩又收到追风密报:黑煞宗内部异动频繁,副宗主“血手”厉无痕已离开宗门,行踪不明。而青阳宗方面,那位与林轩有过节的执剑长老周炎,近日也闭关不出,但闭关之处戒备森严得反常。
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轩将这些情报与苏月等人共享,进一步完善了防御预案。同时,他暗中调整了出时间——提前一天。
五、离别前夕,月下交心
出前夜,月华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