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看方家三口跑了,起哄的,吹口哨的,此起彼伏,在心里骂道:孬种!
“行了,都散了吧?赶紧砍白菜去,再不收就上冻了。”村长看方家人走了,把村民也都赶回地里干活。
回头看着郑建国,问道:“说,云清到底去哪了?”
郑建国支支吾吾了半天,小声说道:“叔,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他也没说啊。”
“方家那丫头跑了跟他有没有关系?”村长又问。
郑建国点了点头,这事不能瞒着。
村长指了指郑建国,半晌才低声说了一句:“记住,咬死了不承认,不管谁来,都说不知道,明白吗?”
郑建国和李桂芬忙不迭的点头,坚决不承认,那封信早晨做饭的时候,就被李桂芬扔灶堂烧了,都化成灰了,还承认个屁!
方母回县城这一路,越想越憋屈,居然让一帮泥腿子给欺负了,可她偏偏又没办法,只能先找人。
把方明艳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同学家,学校等等,最后连个头丝都没找到。
“妈,要不咱们报警吧?”方明军说道。
“报警的话,就是找到名声也坏了,就不值钱了。”方母叹气的说道。
“可不报警,咱们压根就找不到啊,损失更大。”方明军觉得,哪怕不值钱也能换点钱,可要找不到人就啥都没了。
方母一想也对,于是去了县公安局报案,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在这个没有监控,买票不需要身份证和介绍信的时代,想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云清能猜到今天方家肯定炸锅,但他管不了那么多,睡了一天精神特别好,带着方明艳吃了晚饭,俩人就退房离开了宾馆。
晚上八点半,火车检票,两人踏上了去京市的列车。
“明艳,这是你的铺位,能爬上去不?”云清给方明艳买的中铺,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那你呢?”方明艳拽着云清的衣角紧张的问道。
“我一会儿找列车员补个卧铺,现在我还在这儿,不走。”云清笑着说道。
第一次坐火车,又是晚上,方明艳害怕是正常的。
“能补吗?”
“能,等一会儿车开了,我就去补票。”
知道云清不会离开,方明艳才露出笑容,好奇的打量着卧铺车厢。
小声的在云清耳边说道:“云清,这火车真好,还能躺着睡觉呢?”
云清笑笑,也在她的耳边说道:“这是硬卧,如果是软卧还有门呢?就是票价贵,是硬卧的两倍。”
“啊?那卧铺是不是也比座位贵啊?”
“嗯,卧铺是座位的两倍,这三层铺位的价格也不一样,下铺最贵,上铺最便宜。”
方明艳知道云清卖了金镯子,手里有钱,可她还是心疼,车票肯定很贵,早知道就买座位好了。
云清看她那一脸的纠结,就知道她想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