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姿窈窕,容颜在朦胧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
尤其是一双凤眸,此刻却冰寒如腊月深潭,手中一柄寒气森森的匕“雪魄”,正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杀手心中大震,他竟完全没察觉这女子是何时靠近的!
行踪败露,他眼中凶光一闪,二话不说,手中淬毒的短刃如同毒蛇出信,直刺李晚宁的面门!
这一下又快又狠,显然是存了一击毙命的心思。
李晚宁前世在深宫为自保,也曾学过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虽不精湛,但胜在反应敏捷。
眼见毒刃刺来,她并未硬接,而是腰肢一拧,侧身疾闪,同时手中“雪魄”斜斜削向对方持刃的手腕!
招式简单,却精准狠辣,攻其必救!
杀手被迫回腕格挡,“叮”的一声轻响,兵刃相交,溅起几点火星。
就在这时——
“放肆!何人敢惊扰王妃!”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响起,书房门被猛地撞开!
侍卫长赵奎身披甲胄,带着一队精锐亲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瞬间将书房围得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剑齐刷刷指向当中的黑衣人。
杀手见退路已绝,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狠厉,毫不犹豫地牙齿用力一合!
一丝黑血立刻从他嘴角溢出,身体晃了晃,便软倒在地,气绝身亡。
从现动静到杀手毙命,不过短短几十息的时间。
李晚宁面不改色,仿佛刚才那惊险一幕从未生。
她示意士兵们稍安,自己则蹲下身,毫不避讳地在杀手的尸体上仔细搜查起来。
很快,她从杀手贴身的内袋中,摸出了一块非金非木的诡异令牌。
令牌上的图腾似鸟非鸟,造型古怪,绝非中原制式。
“赵将军,你看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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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宁将令牌掷给赵奎,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一丝冰冷的肃杀:“此人目标明确,直取王爷书案,绝非寻常窃贼,必是为销毁某些证据而来。这令牌,是条线索。”
赵奎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沉重,看着那古怪图腾,眉头紧锁:“王妃,此物属下从未见过,甚是诡异。”
李晚宁不再多言,转身走向书案旁那个不起眼的紫檀木笔海。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腹在笔海光滑的内壁上细细摩挲,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忽然,她的指尖在一处极不显眼的微小凸起上按下。
“咔。”
一声机括轻响,笔海内侧一个隐藏得极好的暗格弹了出来。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页泛黄的信笺。
李晚宁取出信笺,就着赵奎迅点燃的烛火看去。
信笺上的字迹沉稳有力,是君墨寒的亲笔,但内容却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逆流,冰凉彻骨!
“天佑十二年秋,西线溃败非战之罪。军械入库记录:良弓三千张、弩五百具、箭矢十万支;
战场实收:弓仅千五、弩二百、箭三万。
巨大差额皆以‘入库即损’为由抹平?时任监守官,孙文谦。批核印鉴边缘,残留半个‘东’字印记。”
信笺的末端,是君墨寒用朱笔批注的数行小字,笔锋锐利如刀:
“孙文谦与东宫关联甚密,这批军械流失,恐已资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