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另外,让玲珑阁在扬州和周边的人,全部动起来。查!
给本宫查清楚,木坤逃到哪里去了,扬州城里还有哪些人和木氏有勾结,西南叛军的详细动向,北狄内部的真实情况……本宫要在三天内,看到详细的报告!”
“是!”
处理完这些,李晚宁重新回到寝殿。
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慌乱。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榻边,握着君墨寒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渡给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深夜到黎明。
陈太医等人轮番施针用药,君墨寒的气息终于再次平稳下来,虽然依旧微弱,但不再继续恶化。
天快亮时,他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
这次的眼神,少了之前的涣散和狂怒,多了几分清醒的冰冷。
他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李晚宁。
她的眼睛红肿着,脸色比他好不了多少,但看着他醒来时,那双凤眸里却燃起了明亮的火焰。
“晚宁……”他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在。”李晚宁立刻凑近,将温水用棉签轻轻润湿他的唇,“别说话,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君墨寒看着她,目光复杂。
有心疼,有愧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
他知道,昨夜他倒下时,是她一个人扛起了所有。
“西南……”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木增反了,十五万叛军,屠了永昌城。”
李晚宁没有隐瞒,声音平静,“我已经以我们的名义下旨,削其爵位,命各省阻击,并任命了平西大将军。北境那边,也让林青务必再守三个月。”
君墨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帝王的决断:“不够。”
“什么?”
“只守不够。”君墨寒盯着床顶的帷幔
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西南叛军势大,又有缅人、苗部相助,熟悉地形,士气正盛。只守,只会被他们一点点蚕食。必须……主动打回去,打疼他们,才能争取时间。”
“可是我们兵力不足,双线作战……”
“所以,要快。”
君墨寒打断她,目光锐利如刀,“在木增彻底站稳脚跟、整合西南各部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晚宁,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牌。”
李晚宁一怔:“什么牌?”
“沈卓。”君墨寒缓缓道,“他是江南巡抚,对西南,尤其是与江南有往来的木氏,比我们了解。而且,他在江南数年,暗中经营的力量,或许能派上用场。还有……夜枭带回来的那两株赤阳草。”
“赤阳草?”李晚宁不解。
“木氏之所以能这么快聚起十五万大军,除了多年经营,更重要的是,他们用巫蛊、药物控制了部分苗部和土司。”
君墨寒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赤阳草至阳,可破阴毒巫蛊。或许……能成为我们瓦解其联盟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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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宁眼睛一亮!她立刻明白了君墨寒的意思——分化瓦解,从内部攻破!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安排,让沈卓和夜枭(如果伤势允许)参与西南平叛的筹划!另外,开海筹款之事,我也会立刻着手,双管齐下!”
君墨寒看着她迅领会自己意图并开始部署的样子,眼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和骄傲。
这就是他的皇后,一点就通,杀伐决断。
“还有一事……”
他顿了顿,看向她,目光深沉,“晚宁,朕的伤,恐怕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朝政之事,北境、西南战事,开海大计……朕可能,都要暂时托付给你了。”
李晚宁握紧他的手:“我说过,外面的事,交给我。你只管好好养伤。”
“不,”君墨寒摇头,语气郑重,“不是‘交给’,是‘托付’。
朕以皇帝的名义,正式下旨,由皇后李晚宁,在朕养伤期间,全权摄政,代朕处理一切军政要务。遇事可临机决断,不必请旨。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