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他,夜琉璃忍不住追问:
夜琉璃:(眼里满是好奇)殿下怎么知道?难道您早就查过他?
赵珩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杯沿还沾着些许茶渍。
赵珩:前几日听府里的小厮说,西华门赌场的掌柜在催债,说有个“李爷”欠了他三个月的月钱,加起来有五十两银子。(他吹了吹杯中的热气,茶叶在水中缓缓舒展)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那“李爷”就是李二狗。
沈落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拿起笔,在水利图上的赌坊位置画了个圈。
沈落雁:(语气带着一丝兴奋)我让人去赌坊透个信,说只要他今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前的欠账一笔勾销,再给他五十两银子。(她自信地笑了笑)这种贪财的货色,不愁不上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三下一组,不急不缓——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沈落雁朝秦岚递了个眼色,秦岚握紧剑柄,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门外传来慕容雪温和的声音:“是我。”
秦岚拉开门,慕容雪提着药箱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青色的衣裙,裙摆沾了些雪粒,像是从雪地里走过来的。药箱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的铜锁擦得锃亮,在烛火下泛着光。她解下披风时,露出里面绣着药草图案的围裙,围裙的一角还沾着些许褐色的药汁。
慕容雪:(脸上带着些许疲惫,眼底却闪着暖意)让大家久等了。我去给禁军统领的母亲送药时,正好赶上统领回家。(她将药箱放在桌上,拿出一个青瓷小瓶,瓶底刻着一个小小的“赵”字)他母亲拉着我的手说,这几日能睡安稳觉,全靠我加的那味“安神草”,非要留我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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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着暖了暖手,指尖因常年制药而有些粗糙,指腹上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慕容雪:我在给统领母亲的新药瓶底刻了个“赵”字——那是先皇后的姓氏。(她轻轻摩挲着瓶底的刻痕,眼神柔和)统领看到时,手指在上面摸了半天,还问我是不是认识先皇后的旧人。
秦岚:(有些不解)他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还念着先皇后的恩情?
慕容雪:(笑着点头,眼角的细纹因笑意而显得格外柔和)我听府里的老嬷嬷说,统领的父亲当年是先皇后的侍卫,三十年前救过先皇后的命,后来在平定叛乱时战死了,先皇后一直照看着他们母子。(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统领小时候得过天花,是先皇后把宫里珍藏的“痘神浆”给了他,才保住性命。我跟他说,五殿下常提起先皇后的仁德,还说要像先皇后那样善待忠臣。(她从袖中拿出个小纸包,里面是两枝人参)他听了没说话,只是让下人给我包了这个,说是谢礼。
沈落雁看着那人参,根须完整,参体饱满,显然是上等的野山参。她抚掌道:
沈落雁:这就好办了!有这份旧情在,他至少不会帮着赵肃害殿下。(忽然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罐口用蜡封着)这是苏清月配的“软筋散”,撒在酒里无色无味,半个时辰内就能让人手脚软。(她打开蜡封,里面的粉末呈灰黑色,散出淡淡的草木香)我让人查了,钱贵每晚三更都要喝一壶御酒,让石匠顺便把这东西带进玉阶桥的伙房,混进他的酒里。
夜琉璃拍着胸脯,保证道:
夜琉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让石匠扮成送石料的,玉阶桥最近在修栏杆,正好能混进去。(她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那小子机灵着呢,上次还帮我把赵肃私藏兵器的账册偷了出来,要不是他,咱们还不知道赵肃暗地里招了那么多死士。
苏清月将软筋散小心地倒进一个油纸包,包了三层,又塞进锦袍的暗袋里。
苏清月:(将锦袍叠好,放在紫檀木托盘里)那我明日一早就去养心殿,把这袍子给殿下送去。就说天气冷了,府里新做的棉衣,总得让殿下穿上暖和的。(她轻轻抚摸着锦袍的领口,那里缝着个小小的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兰草——那是赵珩最喜欢的味道)
秦岚将环刀放回兵器架,刀身与架子碰撞,出一声悠长的嗡鸣。
秦岚:我陪你去。就说殿下前些日子落在府里的兵符找到了,我得亲手交给他——兵符关系重大,赵肃的人不敢拦。(她看向赵珩,眼神坚定)只要进了养心殿,我就寸步不离地守着殿下。
赵珩看着眼前的几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烛火映在她们脸上,每个人的眼神都亮得像天上的星。沈落雁的冷静,苏清月的细致,夜琉璃的果敢,秦岚的忠诚,慕容雪的聪慧……这些原本各自光的女子,此刻像众星捧月般,将所有的光都聚到了他身上。
赵珩:(站起身,身上的狐裘滑落,露出里面的玄色常服)你们的安排很周全。(他走到长案前,目光扫过布防图,指尖在太液池的位置轻轻一点)赵肃和赵瑾想动我,还没那么容易。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格外柔和,扫过每个人的脸。
赵珩:明日你们按计划行事,我在养心殿那边见机行事。记住,(他加重了语气)安全第一,不必为了我硬拼。
夜琉璃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
夜琉璃:殿下说的什么话!我们跟着您出生入死,还能怕了赵肃那厮?(她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只要您能从养心殿出来,我们保证把您平平安安接回府!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书房里的烛火依旧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是一幅无声的誓约。沈落雁将布防图仔细折好,塞进袖中;苏清月把防刺袍小心翼翼地盖上锦布;夜琉璃则将那枚子母哨放在桌上,轻轻推到赵珩面前——母哨在她那里,子哨在赵珩手中,只要吹响,就能跨越宫墙,传递彼此的消息。
一场无声的较量,已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悄然布局。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养心殿内,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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