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区别可就大了。
公安局长最怕什么?就是缺钱,被地方正府踢皮球,被财政部门卡脖子。
而每年省厅拨下来的这笔特别经费,简直就是他们的“退烧药”和“灭火器”。
很多日常开销都指着这笔钱,祁同伟这一提,他怎能不着急?
“厅长,这事真不怪我。
我确实不知道,是分局局长自己决定的。
现在人已经放了,那个局长我也已经停职处理了。
不过,我还是想替他求个情,他也有他的难处。”
祁同伟一听,火气顿时上来了:
“难处?有难处就能随便抓人?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有互联网,事情传出去影响得多恶劣?
还好老田知道轻重,第一时间来汇报了。
要不然直接曝光,那不是闹大了?
不仅国内舆论压不住,甚至可能被境外势力借题挥。
这个责任,我一个厅长都扛不起,到时候要牵连多少人?
裴擒虎被祁同伟说得满脸苦相。
道理他不是不懂,但这事背后牵扯复杂。
给那副局长施压的是赵瑞龙,而赵瑞龙的父亲是谁?
全汉东都知道。
即便赵立春已经调走,但现在的高育良和李达康不都是他的人吗?
得罪了赵瑞龙,几乎等于是自断前程。
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是被人设局送进监狱,这种事之前不是没生过。
此时的裴擒虎小心翼翼地望着祁同伟,缓缓开口。
“出事的那家企业,名义上不在赵瑞龙名下,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他的人。
事当天,副局长一接到报警电话,就被赵瑞龙直接施压,要求迅结案。
他一听这背景,立刻照办,雷厉风行地把人抓了。
你也清楚,赵瑞龙这个人,我招惹不起。
他背后有人,他父亲是赵立冬。
谁敢动?那位局长也不是不懂事,就是一时糊涂,被赵瑞龙一吓,脑子一热,就动手了。
事情就这样办了,就……就……”
说到这儿,裴擒虎有些说不下去了。
有些话只能私下讲,真要拿到台面上说,那是大忌。
这也是官场里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是非对错有时候根本不是重点,规矩之外还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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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刚好被祁同伟知道了,要不是碰巧,估计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现实就是这样。
祁同伟心里自然清楚,裴擒虎说的都是实情。
他早就知道赵瑞龙的势力和手段,只是没想到连基层办案都能被干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