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你人在汉东,知道这档子事吗?”
祁同伟闻言微微一顿,心头掠过一丝疑惑。
李常务?这么大的人物,怎么会干出这种轻率的事?
他本以为试点的消息会从汉东内部传出来,结果竟是在京城饭局上听来的。
更让他纳闷的是——这个“冰冰”又是谁?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武警刘军司令又追问了一句:
“同伟,你在汉东,京州的事真没听说?”
祁同伟这才回神,放下筷子,缓缓说道:
“这事确有其事。
李常务确实在谋划推动汉东的房产经济,京州这块地,正是个试点。
房价上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他只让那位去买房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按理说,这种层级的布局,不该是让她直接参与开、掌握资源才对?”
他语气中带着不解。
在他看来,如此高层级的介入,目的绝不会仅仅是“炒房”这么简单。
可眼下看来,似乎又确实如此。
虽觉蹊跷,他也只是心中存疑,并未深究。
可周强和另一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尽管脸上仍带着醉意,目光却清明得很。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随即转移了话题:
“一夜温存,还能指望她干成什么大事?
能搭上这班车,已经是运气了。
对了,同伟,你们京州前两天那起案子,你知道内情吗?”
周强身为证法口的副书籍,京州的重大案件按规定必须上报。
瞒是瞒不住的,但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次,他们选择保留了部分真相——
死者身份被模糊处理,刻意隐去了他们是“钉子户”的背景。
这个决定,是沙瑞金亲自授意的。
可此时,周强似有触动,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了下来:
“老书籍,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那案子,确实和刚才说的那些事有关。
遇难的几个人,都是拆迁时不肯搬的钉子户。
而那片地的中心区域,已经从工业用地转了性质,所有动作,其实都是为房地产铺路。
我原本打算如实上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可沙瑞金不同意,我只能照办,把这部分隐了下来。
至于案件本身的调查,我不会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