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最近住处附近总有陌生人晃悠,安保想处理,被她拦下了。
小凤心太软,遇事拿不定主意……
我周末过去一趟,替她定个调子。”
她一边说着,身子仍紧紧贴着他,嘴上说着“别想我”,可那依偎的姿态早已出卖了一切。
但她必须走。
澳洲那边的事,终究得她亲自压阵。
虽说安保配置齐全,可主事的人性格绵软,临事犹豫,扛不起担子。
这点她再清楚不过。
可正因为清楚,她更明白——
真正能拍板的人,还得是她自己。
祁同伟不能露面,而她作为背后的实际掌舵者,这些事躲不开、绕不过。
更何况,这段时间的安稳日子,让她感到一丝钝感——这是她最讨厌的状态。
在她心里,始终信奉三个字:快、准、狠。
曾几何时,她是汉东商界令人侧目的铁娘子。
如今退居幕后,虽衣食无忧,却总觉得手脚被缚,浑身不自在。
这种感觉,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刻在骨血里的本性。
她生来就是个掌控者,只是因为祁同伟,才暂时收起了锋芒。
祁同伟自然明白她的脾性,也没多言,只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手掌在她臂上安抚地拍了两下。
望着怀中女子,声音低缓而温柔:
“去吧,散散心也好。
等汉东这边尘埃落定,咱们的日子,才真正开始。”
就让小凤把孩子接回来吧,这回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整个汉东,已经没人能真正动摇我了。
上回吃点亏,纯粹是没防备,猝不及防。
可即便那样,最后不还是我占了上风?
这次更是准备周全,早不像从前那般被动。
那样的疏漏,不会再有了,你也不用担心。
你现在就该安心出去走走,散散心。
别的事,有我在,都能压得住。
至于侯亮平这种角色……”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清楚不过——
像侯亮平这样的人,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对手。
轻如尘埃,不值一提。
在他看来,很多事根本不是侯亮平那个层级能插手的,这一点至关重要。
体制之内,层级分明,每一层看到的世界都不同。
更何况祁同伟掌控着证法系统的脉络,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上,论消息灵通,他说第一,没人敢争第二。
要对付一个侯亮平,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只是他得权衡后果。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能成,不能张扬。
一旦影响坏了,名声受损,将来路就难走了。
得不偿失的事,他从来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