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着祁同伟,眼神几乎能喷出火来。
可祁同伟呢?一脸平静,甚至有些意外地看着李天进门。
说实话,他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他。
但在祁同伟眼里,李天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
别说威胁了,连让他正眼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比起当年的赵瑞龙,李天还差得远。
赵瑞龙虽然也是纨绔子弟,但人家手腕够硬、脑子够活,
能把那么大的生意遥控得井井有条,不得不服。
可李天呢?背景是大,可本事配不上出身。
再大的家底,也架不住才具不足。
二代之中,高低立现,根本藏不住。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李天的突然出现,反倒让祁同伟看出了一些别的意味。
他没理会拎着花束僵在门口的李天,反而转头对高小琴笑了笑:
“瞧,你的仰慕者来了,还带了花,不打个招呼?”
高小琴听了这话,头也没抬,轻轻在祁同伟胳膊上掐了一下,语气带着嗔怪:
“还好意思说?人家年轻人懂礼数,知道带花讨人欢心。
你呢?什么时候想过这些?不说别的,起码人家有这份心意。”
祁同伟还没开口,李天先炸了。
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在他的世界里,向来是众人簇拥、奉承不断。
现在却被当成笑话摆在台面上调侃,
简直颜面尽失。
他再也忍不住,冲口而出:
“祁同伟!你别太过分!”
祁同伟听到这话,只是嘴角一扬,露出一丝冷笑。
过分?这也能叫过分?
跟自己的女人亲昵几句就算欺人太甚?荒唐得可笑。
在他看来,李天这话简直是幼稚至极。
眼下是什么时候?汉东地产大局将定,风云暗涌。
可这人脑子里装的全是女人,为这点事跳脚。
尤其是,对方还是高小琴——一个早已明确归属的人。
更可笑的是,他竟敢在自己面前说“欺人太甚”。
这话传出去,怕是要惹人耻笑。
可祁同伟反倒觉得有趣。
像李天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平日难得一见。
于是他神情淡然,看着李天,语气轻描淡写:
“李天,这就受不了了?
你怕是真没经历过风雨吧?
别说我现在在这儿,就算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