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官网一纸冷冰冰的公告外,没有任何仪式,没有新闻通稿,更没有高层露面剪彩。
若非有人刻意关注,几乎无人察觉。
大多数人只看到光明峰项目工地上热火朝天的施工景象,却看不到暗流之下,早已换了人间。
建工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李天懒洋洋地靠在沙上,望着侯亮平,由衷感叹:
“候总,说实话,我真是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这手起死回生的操作,简直神来之笔。
我都跟我爸提了这事,老爷子听完直点头,说当年在京里就看出你是个人物,可惜一时埋没了。
如今一出手,果然是蛟龙入海,猛虎归山。”
听李天这么一说,侯亮平心头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李国务——那位昔日的李疏计,他岂能不知?
那是钟正国身边的副手,当年在京城过年时碰面,对侯亮平可是客客气气、礼数周全。
可如今呢?自己却要为他儿子鞍前马后,低声下气。
这其中的落差,怎不令人唏嘘?
但这些情绪,终究只是短暂的心绪波动。
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把眼前这盘棋走活,
把曾经丢掉的一切,一点一点夺回来。
想法虽坚定,真正做起来却难如登天。
这件事的难度,几乎可以说是逆天而行。
可即便如此,他也必须咬牙去做。
因为若此刻退缩,往后便再无翻身之机。
如今正是沙瑞金掌局的时候,这场博弈由他主导。
若非沙瑞金出手搅动风云,他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更别提别的出路了。
所以现在,他心里只有一条路:准备。
倾尽全力地准备,无论低头也好,受辱也罢。
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的生路。
这一次,不会再有作协主席那样的退路可走。
那样的机会,一辈子有一次就已是侥幸。
再来一次?绝无可能。
所以他只能拼尽所有,不留余地。
面对李天表面恭敬的寒暄,他也没放在心上,
反倒主动靠近几步,笑着说道:
“李天啊,说实在的,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用这么见外。
在外头讲规矩,用正式称呼;
可在这屋里,就不必那么多讲究了。
兄弟相称多亲切,我年纪比你大些,
你就叫我一声‘侯哥’,我也听着顺耳。”
这话一出,李天微微一怔。
侯亮平是什么人,他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