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开始穿针。
穿了一下,线弯了。
两下,没穿过。
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
那么一个眼,摆在那儿就是穿不过去!
贝婧初死死盯着针孔,像是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仇人一样。
那柱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一,贝婧初连一根针也没穿进去。
她紧紧捏着那根铁针,蒋珑守像是发现了什么,双手伸过来把她的手掰开。
贝婧初顺势泄了力道。
果然刚才她手里的针已经弯曲变形了。
蒋珑守呲了呲牙,嘶了一声。
乖乖,这什么手劲。
怕不是一拳能给他脑袋拧下来。
小二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客人迁怒。
蒋珑守这时问:“乞巧只能女子参加吗?男子行不行?”
小二一愣,今天还没被问过这种问题。
随后他点点头。
“行的行的。”
只是寻常男子都不会参与这等事,方才还有伙计将针线上错了,上到一个郎君面前,被臭骂一顿。
说什么“是不是看不起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碰针织女工的东西”。
小二正准备去拿,被他叫住:“不用拿了。”
他伸手拿出贝婧初面前篮子里的针线,试着穿了起来。
一下两下,穿进去了。
贝婧初瞪大眼睛看他。
少年在烛光下抵着头穿针引线,模样真真可用贤惠二字来形容,和白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反差极大。
可能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她真的觉得这人是故意勾引她。
抠门初
堂堂太子殿下怎么能承认是自已被撩到了呢?
时间比较赶,蒋珑守没注意到她灼灼的视线,忙着穿针。
后面的就熟练多了,赶在一炷香燃完之前,成功穿好了十根针。
小二提着篮子走了,里屋又只剩下两个人。
贝婧初已经收回自已的目光。
“殿下”
月华似练,这时候两人独处,气氛有点暧昧了。
贝婧初觉得有点危险,她知道自已是个大黄丫头,万一没克制住把人扑了怎么办?
两人年纪都还小,太伤身了。
蒋珑守被伤身就算了,她可不行。
那点道德全被年龄压制着,贝婧初脸烫烫的,蹭的一下站起来。
“走走走,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咱们出去玩去。”
蒋珑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脸懵逼的拉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