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曦这边跟自家祖父祖母低声说着话,最主要的是老夫人一个劲儿的给两人夹菜,自己都顾不得吃上一口。
顾君谦这边则就要好上许多。
顾君如顾君礼四人一人一句的给他说起这一路四人的趣事来。
眉飞色舞,言语诙谐,就跟说书似的。
顾君谦一边听,一边给与一两句回应,不时还侧头看看东河曦这边。
一顿热闹的午食用完,两位老人有心想要再跟两位孙儿多说几句话,奈何人老了精力不济,用过午食不多久便就有些乏累。
加之这一路舟车劳顿,又心情激动,用过午食便就再也挺不住了。
东河臻握住老夫人的手,温声说道:“祖母,跟祖父,好生,歇息,我一直,在这里,歇息,好了我们,来慢慢说,可好。”
老夫人不舍的点头,“行,我们先去休息,你也快去歇着,曦哥儿不是说你现下不能久坐,这都坐好些时候了,快去床上躺着。”
东河臻笑着点头,没有半点不耐,“好,我也去,躺着。”
送走两位老人,东河臻东河曦对视一眼笑出声,东河曦推着他往花铃苑去,顾君谦被三个好友和弟弟妹妹给拉走了。
东河臻说道:“祖父,祖母,身体看着,还好,想来给,他们说起,阿爹阿爸,的事来,也该是,能承受,得住的。东河锋,的事他们,可知道?”
东河曦道:“不知道,那时祖父祖母人还昏着,后来醒了,柳御医几人也以他们身体不好为由拒了旁人过来看他们。”
东河曦讽刺一笑,“再说,东河锋被抓,还不让他们去探监,大伯娘他们着急那边还来不及,哪里又有那个孝心去看祖父祖母?”
就连此次柳御医他们要带祖父祖母回来,那边都无一人过来询问一声。
这些都是柳御医他们在信里说起的。
眼下海安府城那边的东河家一片混乱,无论是出嫁的还是在家的,几位主子六神无主乱成一锅粥,不知动用了多少钱财人脉想打听一下东河锋的事情。
奈何人是当朝太子派人抓的,即使海安府的知府与他们有点关系,此时也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的,就遑论是放他们进去探监了。
他们又哪里来的那个心情去看望两个老人?
不过他倒是还得感谢他们,不然若是让他们回过神来,在他们没过去的当下,祖父祖母可就不好被接出来了。
东河臻听着弟弟的话,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俊朗的脸上满是冷意,他没忘记那日小曦与他所说的这两年发生的事情。
他的阿爹阿爸至今还未能醒过来,全都拜东河锋所赐。
若不是皇舅舅所派之人来得及时救下阿爹阿爸,他都不敢想那个结果。
还有小曦,若非幸运摔进水池里,即使因着刺激多了那样神奇的能力,但若是万一呢?
东河臻双手握紧轮椅的扶手,骨节都泛起了白,语气沉沉的开口,“小曦,你说太子,表哥允你,日后亲手,去收拾,东河锋与,那甚,胡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