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闻言,也觉得鼻间酸酸的。
她转过身,正好看到一旁的恒温箱里,放着独苗苗的一瓶红酒。
“这酒你没喝啊?”
关屹的酒庄开业那年,她凑热闹去订了一批酒,其中最好的一瓶,在她出国的那年年初,送给了他。
应承禹说:“就一瓶,没舍得喝。”
“你酒窖里酒无数,我送你这么一瓶酒,你是没放在眼里吧?”傅荔觉得自己戳穿了他。
应承禹扯了下嘴角,有些无奈。
他是真没舍得喝。
“开了吧。”
傅荔爬起来,把酒拿出,又吩咐他去找杯子。
应承禹有点舍不得,说:“我还想着等咱俩有了孩子再开呢。”
“滚滚滚。”傅荔看了眼日期,“马上都要过期了!”
“咱们抓紧点时间,还能赶上。”应承禹把酒抢救了下来。
傅荔无语。
应承禹小心地把酒放了回去,怕她觉得扫兴,又跑去楼下,用高脚杯给她倒了两杯酸奶。
傅荔十分嫌弃。
应承禹却笑呵呵的,跟她碰了个杯。
喝了酸奶,他好像醉得更厉害了,贴着她,脑袋不知何时,就压在她肩头了。
傅荔听到他说:“小七,我那年去找你……”
嗯?
傅荔竖起耳朵。
后记应荔篇:婚前多验两回
应承禹这回真哭了。
想想那年他一个人回来,魂却好像丢在了国外。
他以为,这辈子跟她也就这样了。
傅荔觉得他神经,莫名其妙嘛,哭个锤子。
“擦擦。”
“嗯。”
“你什么时候去找过我?”傅荔问。
应承禹默了下,重新直起身,头垂了下去,浑身都充满悲伤气息。
傅荔服了。
“行行行,别说了别说了。”
“就那年!”应承禹忽然转脸,红着眼道:“你挽着墨砚舟从我对面走过去的。”
傅荔摇头。
“想不起来,我每天都挽着他过马路,谁知道是哪天?”
会心一击。
应承禹单手盖在了眼睛上,再低头,深呼吸,又开始哽咽。
傅荔觉得好玩儿,忍不住笑出声。
“干什么,搞出这死样。要不是你运气好,我跟墨砚舟估计早儿女双全了。”
应承禹:“……”
他啧了声,一下子抬起头,转脸看她。
“人气人,是能气死人的。”
“我看看,死到什么程度了?”她挑眉凑到他脸边。
应承禹是真心酸,觉得俩人走到今天不容易,谁知道啊,她这么洒脱,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