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之外,李淮痕已经和董旻大战70多合兵,仍难以分开。
李淮痕铁骑之冲,反而在此受阻,本来是冲击战,正在逐渐演变为步骑间之肉搏厮杀。
董旻保护下的一辆马车已逃得远远的,而另外一辆马车虽然遭到围攻,但也逐渐有了冲出来的趋势。
“不愧是董卓的侄子,有几分能耐,比袁氏主臣的儿子强多了。。。。。。”
激战中,李淮痕暗生一丝欣赏董旻的情愫,他手中刀式的力量有增无减,倒是愈战愈勇。
“张贼,今日我董旻必取你狗头。”恶战中董旻亢奋地喊道。
他认为自己挡在李淮痕铁骑冲势之下,为了两个舅妈,既赢得逃亡之机,又赢得手刃李淮痕。
李淮痕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狂笑道:“当着我李淮痕的面口出狂言,对号入座有个好结果,董旻啊,您也不能例外吧。”
董旻遭到李淮痕的反唇相讥后,登时再掀烦躁,正欲反攻之际,忽然,震天的铁蹄声在他耳畔回荡。
举目北瞥,董旻惊见北向,千张士卒,狂杀。
一面“花”字形的战旗傲然挺立,对势如破竹。
正是妻子樊梨花带领随后的追兵杀过来的。
激战之中,董旻看到李淮痕新追兵再次赶到,不由得面色大惊。
里张之外,正候亲子归董卓,此刻,还见北边漫空尘雾弥漫。
方才颎伏下惊色又出现在焦黄面容上。
那满天尘雾显然预示着李淮痕追兵大举杀来。
不只是董卓,就连李儒也一脸震惊,眸子里闪着无奈。
说完,董卓拨马先行,同时在土坡上摇着撤军信旗。
正在按兵不动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的李军士兵数千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哪还有半点犹豫,都疾速南撤。
里张外,李淮痕也与董旻展开了一场恶战,两方已经过招一九有余了,但还是难分胜负。
董旻像疯了似的,掏出玩命般的招式与李淮痕展开了殊死的疯狂搏斗。
但李淮痕沉着似山,亦与之不计一时先后之手,刀势似长河连绵不断,稳稳地消解着董旻进攻。
董旻武力之值,本省略在李淮痕数点之上,二人如果交手一个数百汇合,董旻一定能打败李淮痕。
遗憾的是,情况是这样的,董旻已经对拥有了这样的机会。
震天地呼喊着,樊梨花带领着大股步军已经疯狂地杀到了。
刹那间,苦战中的数百名李军士卒就处于全面崩溃状态。
樊梨花枪出如风,谁也挡不住,更一路向战团杀来,要帮助李淮痕,夺取董旻一命。
董旻面目狰狞,涌起无限惊悸,也深陷两难。
现在的势态下,他绝对不可能杀死李淮痕而再度缠斗,非死无葬身之地,唯有立即退守,才能获得一丝生机。
可他如果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将刘氏及其亲姐姐,拱手相让给李淮痕,要如何交代舅舅董卓。
李淮痕的嘴角掠过来一丝嘲讽,当察觉到董旻走神的时候,刀上攻势骤然开始增强。
“董旻,有种就别跑,咱们看看谁能宰了谁。”“我看你这是在耍流氓!”李淮痕疯狂进攻之时,不忘用语言刺激董旻的情绪。
董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和李淮痕一决雌雄。
周围的士卒们,则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愈战愈败,或死于张军之刀,或溃散而去。
不久之后,他就会被杀成为光杆司令了,而等着他的只能是死的宿命。
董旻额头上豆大汗珠刷得滚来滚去,心里纠结至极。
就在此时,董真杀进乱军,找到董旻的位置,喊道:“主公、叔父有命令,命令你们不要恋战了,马上撤下。”
董真来得可真适时,他这次喝酒,就像让董旻抓住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