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没有资格戴上主人亲手准备的狗链,这是对他的奖励。
似乎被他的话取悦,戚容勾唇笑了笑,他额发散落,秾艳张扬的眉目被暖光浸润,毒性弱化为了噬人心魄的柔情蜜意,如花瓣般的唇角舒展,漂亮得如膏似脂。
魏弋看得有些痴了,喉结滚了几下才压抑住想要靠近的渴望,逃避般垂下眼,发现青年的脚正抵在他胸前。
戚容洗完澡就一直在书房办公,拖鞋也在上楼的途中不知丢到了哪里,此时裸着一只瓷白的脚,一晃一晃地点着他的胸口。
无意为之,却敲得他心脏鼓噪不停。
那抹白实在太扰人心神,于是魏弋伸出手将那柔软握在掌心,另一只手抚上不堪一折的脚腕,狎昵地把玩。
戚容见他垂着眼盯着自己的脚看,微一挑眉,明明知他心意,偏偏不饶人道:“戴上狗链也这么开心?”
话音落下,戚容清晰感到攥住自己脚腕的五指收紧了几分。
魏弋看着他露出一笑,抬起那只他一手便能握住的脚,轻吻在脚背。
“开心,因为我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他是戚容心中的特例。
电流一般的酥麻从足底窜了上来,戚容克制不住地打了个颤,轻挣了两下,那只脚却被魏弋牢牢把在掌心。
布料窸窣的摩擦声响在静夜中模糊,化为了搅人心乱的背景音。
倒在大床上时,戚容已如盛放的海棠般醉人,皮肉羞粉,全身上下都被人用心啄吻而过,留下一串濡湿吻痕。
难耐到极致时,戚容仰起颈子,两手隔着衬衣抓挠着魏弋的后背。
不知碰到了哪里,附在他身上的男人浑身一僵,从鼻腔内闷出一声痛哼。
细小的动静乱了室内黏腻氛围,戚容按住他的肩膀,直起身盯着他。
对视两秒,见魏弋装傻,戚容又摸索着碰到了刚才的位置,这次用了点力,魏弋反应更大,直接向前倒进了他怀里,痛得呼吸粗重。
戚容已从意乱情迷中抽身,偏头看着靠在他肩头的男人,眉心微皱。
这下他确定了,魏弋受了伤。
戚容上手去扯魏弋的衣服,魏弋想制止他的动作,被他看了一眼又默默松开手,乖乖地任由戚容扒了他的衣服,将他推倒在床上。
浮云散了,月色静悄悄地回来,朦胧地缠绕上大床上纠缠的两人。
戚容跨坐在魏弋腰后,将他的衬衣自后领扯开,直至露出了大半个后背,一道道纵横的青紫伤痕才显露全貌。
并没有皮开肉绽,像是被钝器击打造成。
他维持着拉扯衬衣的姿势,神色晦暗不清:“怎么回事?”
魏弋半张脸贴在被面上,费力地偏头向后看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支支吾吾地不愿说。
戚容另一只空闲的手向上,按在了魏弋后颈,微微施力,“告诉我,谁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