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瞬迷茫,若是事情并非她所愿,她又该如何自处?
忽的,她毫无防备的被揽入了一个宽阔微凉的怀抱中,低沉的嗓音仿佛带着一股抚慰人心的奇异魔力,“没有怪你,做出这么一副委屈的表情做什么。”
他的身形极为高大,比百里沧溟他们还高出了不少,整个人单单立在那,便极具压迫感。
即便高挑如时无双,在他的怀里也显得娇小起来。
她的身体颤了颤,却被男人误认为在啜泣。
凤临渊拧眉,大掌抚上时无双的后脑勺,往怀里压了压,“别哭,我在。”
时无双:“……”
她默默抬头,老实巴交的回:“我没哭,我只是被你冻到了……”
凤临渊的怀抱很宽阔,将她牢牢包裹在其中,像是一个避风港,安全感满满。
但是……来自他身上的阴气却凉飕飕的,靠近他便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阴冷,静静蔓延,没有丝毫人气和暖意。
凤临渊幽幽望着她,忽的无奈一笑,头疼的扬眉,语气无奈又溺爱,“我就知道……”
时无双从凤临渊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和男人拉开距离,一本正经,“好了,我们之前的事……容后再议,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华国人的人生原则一向能用四个字来概括: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大清早的,大过节的……
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来都来了。
已经身处鬼界,她得去试试看找找宋楚楚,说不定还能赶着最后一波上车捡漏。
至于凤临渊这个麻烦……时无双也很头疼。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的态度却再自然不过,而她好像也对他有着一种天生的亲昵感似的,对他没有任何排斥。
她不敢想,如果自己再把凤临渊带回去……多个男人一台戏,且凤临渊这种霸道强势的性格,保不准会直接动手。
“不用苦恼,我都明白。”男人泛着凉意的指尖轻轻拂过时无双的眉眼,抚平了她蹙着的眉头。
凤临渊正色道:“我有容人之度,前提是……无人挑衅。”
时无双呆了呆,“啊?”
这算是大房宣言吗?
一定是她起床的方式不对,今天还没睡醒。
“哈……哈哈哈。”她尬笑,游魂似的往地宫外飘,“我有事先走了,你自便哈。”
她想去静静。
凤临渊扯住了她的手腕,倾身逼近,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臂膀和墙壁之间,垂眸定定望着她。
“无双,不要疏远我,不要忽略我,不要抗拒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似是示弱,实则却强势又霸道,如果换个人来说同样的话,可能就是另一番语气,变成撒娇了。
但这话由凤临渊说出来,只剩不容忤逆的气势,宛如君王的命令。
猩红的双瞳里闪烁着幽光,灼眼万分,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祈求和哀戚,看得人心下猛地被什么撞了一下,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来自皇后的压迫感
时无双歪了歪脑袋,巴巴望着他,心绪复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