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兴奋在看到父母凝重的表情后迅消退,“怎么了?”
马舒儿强打精神挤出笑容:“没事宝贝,妈妈和爸爸在讨论工作。”
她看了眼手表,“你该洗澡准备睡觉了。“
马纪末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最终被苏宁一个鼓励的眼神安抚,乖乖回房间去了。
“现在怎么办?”确认儿子走远后,马舒儿压低声音,“如果医药公司找上纪末……”
“不会的!找到一个小孩子没有任何意义。”苏宁揉了揉太阳穴,“至于林越……”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有办法让他闭嘴。”
马舒儿打了个寒颤。
有时候,她会忘记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背后隐藏着多少未知。
但此刻,她无比庆幸这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不,用法律手段。”她恢复了大律师的冷静,“先,我们要统一口径,坚决否认任何关于特效的说法。其次,我要立刻起草文件,禁止林越接近纪末。”
她咬了咬唇,“问题是证据……我们怎么证明是他泄露的消息?”
苏宁突然笑了:“这个简单。”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打开免提。
铃响三声后,林越油滑的声音传来:“哟,男保姆?想通了要卖配方了?”
马舒儿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捂住嘴。
“林越,”苏宁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默克公司刚开价八千万,你知道还有谁出价更高吗?”
“切!那群老外懂什么?”林越不屑地嗤笑,“我联系的恒瑞医药说了,只要拿到临床数据,一个亿起步!他们老总跟我哥们儿……”
马舒儿再也忍不住了:“林越!你这个畜生!”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随后传来慌乱的杂音,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几秒后,林越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舒、舒儿?你……你怎么……”
“法庭上见吧!人渣。”马舒儿一字一顿地说,挂断了电话。
她的全身都在抖,不是害怕,而是纯粹的愤怒。
苏宁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录音就是证据。”
“他居然……居然拿自己儿子的命赚钱……”马舒儿的声音闷在苏宁胸前,“纪末差点死掉的时候他在哪?现在倒想来分一杯羹?”
苏宁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
-……
第二天清晨,门铃刺耳地响起。
透过猫眼,马舒儿看到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外,不用问也知道是医药公司的人。
“又来了。”她退回厨房,对正在煎蛋的苏宁低声道,“这次直接上门了。”
苏宁关小火,擦了擦手:“我去打他们。”
门外的两人看到苏宁,立刻堆起职业笑容:“方原先生!冒昧打扰,我们是诺华制药中国区的……”
“我真的没有什么配方配方,要是再来骚扰我,可就要报警了。”苏宁干脆利落地打断。
高个子的男人急忙抵住即将关闭的门:“方原先生,您可能不了解我们提供的条件,席科学家头衔,独立实验室,年薪七位数起……”
“你们是不是傻?难道没有调查过我的背景吗?建筑学院毕业的知道毛的医术?”苏宁的声音冷了下来。
矮个子突然压低声音:“方原先生,所以说您并没有行医资格。如果这件事闹大对你也不好。”
“煞笔!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非法行医?我开门诊了?还是给别人治病了?”苏宁眯起眼睛,周身气压骤降。
高个子赶紧打圆场:“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谈合作的……”
“滚!”苏宁轻轻吐出一个字,关上了门。
回到厨房,他现马舒儿正死死攥着手机:“怎么了?”
“律所合伙人找我谈话了。”马舒儿的声音有些飘,“说有三家制药公司向他们施压,要调查我的职业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