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舞会。”
“不,是凤凰社那群人和你我的父母。”
“寻找魂器。”弗莱塔果断的说。
“但你有没有想过,魂器可能会是什么?”德拉科压低了声音问。
这个寻找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活物小到死物,连尸体和活人都可能是魂器,一块布料呢?一把椅子呢?那么一粒灰尘呢?弗莱塔没有说话,像是也想不出来。
德拉科手里拿着冰水却像是握着一杯陈年的葡萄酒一般优雅:“伏地魔的秘密,灵魂分裂我们早就已经通过希尔夫人知道了,如果他还有什么致命秘密的话大概就是魂器的具体是什么,既然邓布利多把他请来,再加上他的反应,我有理由认为斯拉格霍恩知道这方面的消息。”
弗莱塔点点头:“得和他搭上话。但教授现在一直在躲避着什么,我们又不知道如何撬开他的嘴。”
“我倒是知道他一个弱点。”德拉科嘲讽又冷酷地勾了勾唇。
“弱点?”弗莱塔愣了一下,接着思考了一下以后看了看周围热闹的场景,少年也是笑了,“贪名。”
“聪明。”德拉科难得赞美了他一声,这让他嘲讽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我看过不少这种人,贪名的人一般都重利,势利心会让一个人变得十分脆弱易破。”
“哦,那能给他这方面最多满足撬开他口的,大概非我们斯莱特林莫属了。”弗莱塔耸耸肩,对此德拉科像是已经有了些想法,笑着耸耸肩,抬起酒杯喝了口冰水。
德拉科耸肩的时候就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展示了一下身形,又像是不苟言笑的神明伸了个懒腰突然慵懒。总之弗莱塔快被他迷死了,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认真地说:“学长,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择什么东西来承装你高贵的灵魂呢?”
德拉科垂下眼,想了一会儿:“我家背后有座山,全部是马尔福的所有地,山上地形很复杂……”
“嗯?”
“然后有一个隐蔽颠倒的地方,那是我祖父的坟墓。”
“???”
“听我说完,蠢货。在我祖父的坟墓边上,常年开着一朵铂金色的月季,风吹败了它,第二天又会盛开,被人强行摘取立刻会凋谢然后再次盛开在墓碑前。”
“哇?”弗莱塔听直了眼。
“我父亲找人查过那朵花是不是有什么魔法却没有任何结果,三十年来那朵花不离不弃,永远鲜艳,就像是一个忠心的卫兵把守在坟墓之前陪伴着早逝的亡灵。”德拉科沉吟了一秒,“如果我要做魂器的话,我会选择那朵铂金月季,靠近先祖,不死不灭,并永伴荣耀。”
弗莱塔有点被打动了,怔怔地说:“那你和我不一样。”
“哦?那如果是你的话,你想选择什么做魂器?”
“您的怀表,先生。”弗莱塔轻轻微笑,“由我亲手铸造,贴身相伴与你。等我死后,不要永生不要复活,我剪裁我灵魂的碎片缝在你的身侧,浑浑噩噩一直陪着你。”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那一瞬间心头涌上的酸楚竟然让他有些不敢看他。沉默到最后声音有些沙哑,他沉声道:“……不要说这样话。”
“您不接受我的灵魂吗?”
“我不接受你的死亡。”德拉科手指冰冷,皱着眉看向他,“我想这大概,是我在世上最无法接受的事情了。”
弗莱塔看了他许久,最后勾了勾唇角声音温和:“等明天放假以后,我可以去你家玩吗?外面会下很大的雪,到处都很冷但也很干净,你带着我去看看那朵铂金色的月季花好吗?”
“想得你美,”德拉科冷淡地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能被我带去见祖父。”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舞会里的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弗莱塔还以为又有哪位美人来了,结果转头看过去——真心是个令人心驰神往想到就全身酥麻的,额。
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现在了热闹的舞会中,那种冰凉得滴水的脸色让气氛立刻就冷了下来。这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像是根本没注意到这些,阴沉着脸直接找到在角落里谈话金银发色的两个人,看着自家院长的样子两人也是不敢怠慢,纷纷礼貌地打了招呼。
斯内普目光直接冲着学长去,漆黑的眼睛令人恐惧:“我认为,你已经没有什么时间来参加无聊的舞会了。”
德拉科面无表情,居然开始甩锅:“弗莱塔需要一个舞伴,院长。”
弗莱塔瞪大了眼睛,这种行为和大人贪吃多买了零食结果别人问起来全怪在孩子头上有什么区别!斯内普却看都不看弗莱塔:“他少了你也不会死。”
德拉科露出一个笑容:“他会要死不活的,相信我,教父。”
“你的魅力用错了地方,马尔福先生。您的父亲担心您的事情看来是白费心思,”斯内普顿了顿,“您的父亲要我告诉您,邓布利多和成员已经外出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立刻都知道了这时候外出是为了什么。他们也没有问什么时候回来,德拉科只是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
“我答应了你的父亲,要照顾你。”
德拉科失笑:“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教父。”
“……以及答应了西里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阿不思·邓布利多,阿拉斯托·穆迪,亚瑟·韦斯莱,莫莉·韦斯莱,尼法朵拉·唐克斯,要照顾好哈利·波特。”
德拉科&弗莱塔:“……”
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斯内普的脸色那么难看,他们的教授一定在用各种奇怪的草药在心里面疯狂骂人,怒斥这些把自己当托儿所的混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