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着那朵铂金色的月季,沉默了几秒突然声音很小地说说:“如果可以选择,我要做你坟前的一朵花……由我亲自变成,贴身相伴与你。等我死后,不要永生不要复活,我剪裁我的灵魂,浑浑噩噩一直陪着你……”(1)
卢修斯很显然听见了,他一瞬间明白了他儿子的意思,只是信息量太大他接受不了。阿布拉克萨斯死的时候他才只有八岁,有些事情看得还不是太清楚。他心里沉了沉直接问:“我们该如何销毁它?你有办法吗?”
这对月季不死不灭,被摘下来立刻会重新生长,他们曾经试过了几乎是没有办法被销毁。
德拉科点了点头,冷峻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最后他从随手带着的龙皮书包里拿出了一本有着一个黑色破洞的日记本。
卢修斯当即认出了那是什么:“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曾经是一个重要的魂器,在马尔福家族保管多年后,早已被密室蛇怪的毒牙毁坏。
德拉科打开日记本,看着一个字都没有写的空白页面以及那上面出现的焦黑烧灼出来的洞出神,他走上前几步,用摊开的日记本夹住那朵铂金月季,突然,整株月季居然真的开始在冒烟。
德拉科声音非常轻,如同在安抚一个啼哭的婴儿:“……好了,可以了,真的已经可以了……已经很久了,你做得非常好,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
那朵月季开始慢慢衰败,铂金色的花瓣开始枯萎,一片片掉落下来。没有邪恶的反应,没有恶灵的诱惑,一切地一切在沉浸于死亡安乐的坟墓前宁静到萧瑟。
德拉科将那朵月季轻而易举地摘了下来,夹在日记本里,紧紧合拢,放在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墓前。
铂金月季开始安静地燃烧起来,火焰点燃了日记本的纸页,就那样在风中一点点相互化为灰烬,再也难分彼此。
卢修斯说:“你怎么知道……”
“因为日记本上有蛇怪牙齿上残留的毒液。”德拉科说,“而且,世界上每一个守护其实都有一个名为等待的承诺。”(2)
卢修斯看着他儿子,心里有些寂静,突然他放轻声音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如果你真的喜欢希尔家的孩子,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反对你。”
德拉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点点头,看着天上已经快走到正中央的月亮:“时间不多了,我承诺过我要十二点之前回去。”
“当然,西弗会为了你这次私自离校狠狠惩罚你的。”
……
【霍格沃兹校外】
里德尔率领着十几位食死徒站在霍格沃兹的屏障前,看着那层魔法防御发了会儿呆。
他伸出手放在那上面,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一种温驯柔和的力量委婉地拒绝着。自己曾经是霍格沃兹的学生,事到如今早已经被学校除名,这所温柔的学院在对他这个可怕的人说:不。
“我有点想去斯莱特林的地窖里看看了,不为什么,就是想去睡睡觉。那里的炉火很舒服,冬日里下雪的时候炭火会烤的噼啪响,在沙发上睡一会儿会把你的骨头烤酥。”里德尔看着霍格沃兹,声音很小地说,“然后下雪再来一次……我想再去打一次雪仗,霍格沃兹的雪很软,能堆出很漂亮很小巧的雪人。”
突然间他皱起了眉,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脸色一瞬间灰白了下来。贝拉特里克斯见他十分不舒服的样子上前去扶他,可是刚碰到里德尔的时候他就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主人!”
“主人!!”
“主人!”
里德尔抬手阻止食死徒们,努力喘息了几下,那种死去一次的痛苦让他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理智,他清楚知道这是魂片被销毁的症状。
“……我只是想要多陪你一会啊……连这都不被允许吗……”里德尔闭上了眼睛,再次张开的时候,血红的眼睛看上去疲劳极了,他将搀扶他的贝拉特里克斯一把推开,抽出紫衫木魔杖指着霍格沃兹的屏障狠狠一甩。
瞬间,一道带着致死危险的绿色光芒如同闪电一般打上了那层禁制,太过强大的魔力和霍格沃兹千年来就存在的防御直接对撞,整个校园一瞬间剧烈地战栗了起来!
……
【霍格沃兹校内·有求必应室】
罗伊娜一瞬间眼神犀利起来,她盯着天花板看了看,像是在忍受一件极为过分的事情。
最后她深深叹了口气,看着一面镜子里的自己,卢娜十几岁少女的模样让她清醒意识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还不到时候,还要再等会儿……”
“不过,好歹是我的地盘……也不能就这样随着他任意妄为。”罗伊娜扯下耳边那个一直带着的蓝色耳坠子,在弗莱塔惊奇的注视下她打了个响指,那个耳坠子里居然飞出了两只带着蓝色光芒的巨鹰。
“……你说那天在蜂蜜公爵告诉我,你在暴风雨的夜晚收养了一窝小鹰?”弗莱塔想起了什么问她。(3)
蓝色的巨鹰抖了抖羽毛,剧烈的电流立刻从翅膀滑落下来打坏了周围的许多东西。这所谓的“鹰”,居然使用暴风雨中的雷电做成的。
“这是……曾经被我剥夺灵魂载着我离开故国的鹰,算是我的老伙计了。”罗伊娜将鹰遣出,“再听我一次,我就还你千年以来欠下的自由。”
鹰击长空,电闪雷鸣间啼鸣声划破了深夜里的所有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1)
这段话出现在八十一章
f问d说要用什么做魂器如果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