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顿住了半秒,才接过来。
“对象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是学法律的,我们偶尔联系,最近开始认真走在一起。”
我点点头,笑了笑。
“人不错,面相上来看,是个好人。”
“挺好。稳,脾气也好,知道我以前的事,也不介意。”
我把喜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后收进了上衣口袋。
“你回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事?”
“是。”
她轻声说。
“还有……跟你说声谢谢。”
“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年没让我留在那个鬼地方,也谢谢你后来供我上学……我知道你那几年不容易。”
我偏头看着她。
“不用谢我,有些鸟的羽毛太过于光鲜,是注定不会被笼子囚住的。”
她望着我,一笑,眼里有一点光像是闪了一下。
“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我不走,我们是不是……”
她没说完,我也没接。
风吹过巷口,带着一点老茶馆的苦香。
我抬眼望天。
“你没错,走得对。”
她笑着点头。
“我也觉得。”
我们静静地坐了很久,谁都没说话。
直到她看了眼时间。
“他在外面等我,我该走了。”
我点头,站起身。
她走出几步,忽然回头。
“秦宇。”
“嗯?”
“至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相见,希望下次的时候,你平平安安的。”
“好。”
我摆了摆手,心中五味杂陈。
她转身离开,背影被街灯拉得很长,一直到我看不见。
我站在原地,点了一根烟,没抽,只是看着它慢慢燃完。
回到包间,那群人已经开始谈正事。
龙哥没来,来的全是他的“朋友”,说是恭贺白色海岸清洗成功,实则试探我下一步打算。
我扫了他们一眼,拿起酒杯。
“今天就到这儿。”
我语气冷淡。
“各位想听我下一步怎么走,回去告诉他该收手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