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铮很想跟廖灿星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跟梁绪衡说那些话,可仔细梳理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他却惊觉那个越界的人可能是自己,即便他心中再为贺老师忿忿不平,也不应该贸然插手别人的感情事。
陈确铮还在暗自纠结,廖灿星却很快忘了之前微微不快,她挽着陈确铮的胳膊,嘴里哼唱着施特劳斯和卡拉·唐娜一起唱的那《当我们年轻的时候(onedayduhendueduereyoung)》:
onedayduhendueduereyoung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
oneduonderfuorngay
在五月的一个美好的清晨
youtodyouove
你告诉我,你爱我
duhendueduereyoungoneday
那时候我们正年轻
dueetngfsprgdueresung
当我们唱起春之歌
andicduap>歌声是如此美妙
youtodyouove
你告诉我,你爱我
duhendueduereyoungoneday
那时候我们很年轻
youtodyouove
你告诉我,你爱我
andhedcosetoyourheart
并且将我拥在你怀里
dueaughedthen,
我们分享喜悦和泪水
thencathetiart
但分离的时刻就要到来
duhenngfsprgaresung
当春之歌再次唱响
reberthatorngay
又回忆起那五月的清晨
reber,youoved
可记得你曾爱过我
duhendueduereyoungoneday
那时候我们正年轻
……
一曲唱毕,两人走到文化巷的巷口,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两人回头一看,巷口竟站着吴宓和钱钟书二位先生。
刚搬到文化巷的时候,廖灿星就告诉陈确铮,文化巷十一号住了好几位联大的先生,数学系杨武之先生一家、外文系的钱钟书、教育学系的罗廷光。此外云南大学的文史系的施蛰存和吕叔湘两位先生也住在此处,不过廖灿星不认识。
陈确铮腿脚不便很少出门,倒是廖灿星每日往来于文化巷,时常跟先生们碰见,杨武之先生有时带着一家人外出,欢声笑语,和乐融融,倒是每每碰到钱钟书先生,都是踽踽独行、一身寂寥的样子。
不过吴宓先生廖灿星倒是在文化巷头一次见。
“duonderfu!唱得好极了!”
大力鼓掌的正是笑容可掬的吴宓,钱钟书则背手站在一旁,虽然脸上也有笑意,但整个人看起来总有一丝颓唐消沉之气。
廖灿星跟陈确铮走到二位先生身边,廖灿星毕恭毕敬地说道:
“二位先生好!我们刚刚去看了《翠堤春晓》,还在电影院门口碰上了外文系一年级的许渊冲,他跟我说这片名是吴宓先生翻译的,先生翻译得真是太好了!”
陈确铮也接口道:
“没错,‘翠堤春晓’四个字意境绝佳,要是干巴巴地翻译成《伟大的圆舞曲》,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卖座!先生是怎么想到用这四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