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琦今早就出门了,说是去东市帮几人买些北国的衣服,毕竟她们现在这样穿还是太过惹眼。
东市离这里不远,凌悦没想太多,她应了一声然后出门寻人。
听得那木质楼梯被踩踏的声音逐渐消失,长公主为自己添茶,又笑问青鸟,“要喝吗?”
青鸟哪敢让对方倒茶,她忙道:“我自己来。”
从长公主手中接过茶壶,将面前的杯子倒了七分满。
茶叶沉在杯子底部,青鸟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眉,“难喝。”
比起喝茶,青鸟更在意对方想说什么,毕竟还特意支开了凌悦。
“你想问什么?”
长公主轻笑了笑,“想问你在担心什么?而那所谓的秘法又是什么?”
“担心什么指的是?”
长公主看着她,解释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像有许多顾虑,到现在还是不能说吗?还是不敢说?”
青鸟只是苦笑,“是不敢说。”
长公主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为什么不敢说?那所谓的秘法,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青鸟感到一阵压力,她仍旧只有苦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自然。”
意料之中的答案,青鸟忍不住摇头:“臭屁。”
随后她的表情又越来越严肃,“你确实有这个自信的底气,可正因如此才更可怕。”
青鸟瞅着长公主的眼睛,“因为你面对的是你自己。”
长公主皱眉沉思。
良久,她又问:“那么凌悦呢?她是不是也面临着和我一样的问题?”
青鸟一愣,又觉得这人的恋爱脑没救了,她笑着叹息:“嗯,一样,可她面对的危险和你的不一样,她是个过分温柔的孩子。”
长公主很赞同这句话,又看向青鸟,“那你呢?”
突然而来的关心总是让人温暖。
青鸟笑了笑,“我啊,我很好。”
记忆
又过了两日,凌悦决定离开这里,白雨琦依旧跟着她们。
一路走走停停,又在路上休整起来。
夜色沉沉,青鸟拾了柴火放在火堆边,她擦擦额角的汗水长舒一口气,又一把挡住想要玩火的云栗。
在火堆边坐下,青鸟将枯柴丢入火中,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凌悦的脸。
她见青鸟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忍不住笑:“有何开心之事?”
青鸟闻声笑一声,“你们开心,我就开心。”
这话有些熟悉,凌悦虽然很少得到来自家人的爱,但也见过别人家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