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小受的角度看。
素味平生之人,哪怕他是祖神,凭什么释放了善意,就一定要开展合作?
他同样已有更好的合作人选,警如八尊语、空余恨,乃至魔祖、药祖。
或论潜力、或论状态,这些存在的优先级,都远远高于自己
然理解归理解,鬼祖最终也只得叹息
时不在我。
天命,亦不在我。
而今孤木难支,前狼后虎,袖已山穷水尽,唯一的希望,也被逼得只剩下
寄身华长灯-谁都可以看得出来的话,谁会让自己成功呢?
在药祖、北槐的监视之下,这些年来鬼祖陆陆续续其实做过不少小动作,可无一不被察觉,无一不被把杀
以至于神庭不得不丢失,权柄不得不渡让,昔日辉煌祖神,今竟沧为丧家之犬。
这大势、大局如此。
鬼祖一眼望去,轻易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不出意外,他将成为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可冷儿,力量被各家瓜分蚕食始尽
可我还不想要那么快出手。
北槐拳头抵在腿边,另一只手指着鬼祖跟前那碗生命血水
喝了它,保持住一部分力量。
不要让华长灯那么轻易成功,当然徐小受也不会突然想要帮你,你继续荷延残喘,等到
他转过头,望着悲鸣美不胜收的郁郁葱葱之景,呼吸着口鼻间夹带有泥土花草清香的空气,怡然自得
等到我想吃你的时候,你再主动送死,好不好?
这并不是请求。
这是赤裸裸的威肽。
所有使俩都被看破,也失去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与能力,这碗水想喝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鬼祖端起石碗,将血水一饮而尽。
里头蕴含浓浓的生命精粹,药祖气息、烙印,北槐的悲鸣之力,各皆全入腹中。
这并不是第一碗,在过去,他同样“主动”喝过太多碗。
乖。
北槐笑了起来。
他撑住桌子起身,身材修长,赤足感受着悲鸣这片土地中旺盛勃张的生命力,往山下走去
我去一趟寒宫帝境,这也许是你的一次机会,你可以有任何行动,以任何方式、手段。
鬼祖心头一动,很快双目中的鬼火幽光都赔淡回来
类似的机会,不胜枚举
可北槐去了之后,大世槐还在,也即药祖还在,袖哪里有机会?
你想做什么?”鬼祖难得作声。
时至今日,了解北槐,好奇北槐,成了他唯一的存活动力,同样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他试图从“一切”中找到丁点转圆余地,逃出生天,可惜北槐从不出错
阿药说,去找一下月宫弃,我觉得礼说得对。
你想吃他?。。。。或许吧?如果可以,当然是吃了最好,那样我就能得到魔祖之意,如果不行,我就助他,助力他更快恢复。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
北槐稍有驻足,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