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他再次捐了一万两的香油钱,还想再添个大胖儿子。”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老骗子还会看菜下碟呢?】
【裕亲王看着比我额娘阔绰是吧?所以他的费用翻了一番?】
【前前后后三万两,他这么招摇也不怕哪天踢到铁板?】
【……不对,他不是已经踢到我这个铁板了吗?】
康熙帝看到此处才觉得不大对劲,瞄了瞄手中的符纸,这莫不是阿璃的额娘求来的?还只花了五千两?
康熙帝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大胆妖僧!朕的宝贝儿子
竟然比福全的儿子便宜!你是不是看不起朕?
果然跟阿璃想的一样,你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大忽悠!
青璃的出言也肯定了康熙帝的猜想:“您手上的符纸可值钱了,是我额娘花了五千两在云山寺求来的呢。”
康熙帝狠狠甩开刚刚捧在手心,珍惜得不得了的符纸,黄色符纸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
康熙帝愤愤开口:“阿璃,云山寺不可信!”
青璃连连点头:“就是啊,这么看重钱财怎么可能是得道高僧呢!”
与此同时,康熙帝的声音和青璃的话语交叠在一起:“朕儿子的身价竟只有福全儿子的一半,这怎么可能?”
青璃再次沉默。
【你看待问题的角度很清奇嘛!】
“朕的儿子以后坐拥整个大清江山,福全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亲王罢了,怎么能跟咱们的孩子相提并论?”
【你口气真大,小小的亲王?】
【好吧,你是皇帝,你有底气说这话。】
青璃不搭理康熙帝的发疯,换了个坐姿,幽幽开口:“所以你现在相信了吧?”
“这符纸真不是我求的,对上我额娘的盈盈期盼,我实在没法子置之不理,当着她的面收进荷包不过是想着糊弄糊弄她。”
康熙帝勾起唇角,意有所指:“朕信,毕竟阿璃想生子,何必舍近求远去拜佛,求朕就好。”
青璃看着又开始动起坏心思的康熙帝,拿起一旁的木枕朝他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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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祜禄家今年连办三场喜
事,可其他府邸却郁气沉沉,山雨欲来。
十一月,康熙帝七弟、纯亲王隆禧的遗腹子富尔祜伦夭折,年仅两岁。
富尔祜伦是隆禧唯一的儿子,康熙帝早在去年三月,就下旨让他承爵,成为第二代纯亲王。更是连连遣派太医延医用药,却还是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纯亲王一脉就此绝嗣,高高在上的亲王门楣,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尚佳氏丧夫丧子,孑然一身。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丧事,逝者的身份不及富尔祜伦可悲可叹,可对朝堂局势造成的影响却远远超出他。
九月十八日,太子的外祖父,领侍卫内大臣、佐领、太子少保、一等公赫舍里噶布喇逝世。
赫舍里氏权势鼎盛之时,噶布喇排不上号,可索额图和法保都被削得干干净净后,噶布喇称得上是赫舍里家如今的牌面。
而且自去年九月康熙帝问罪赫舍里法保后,更是不准许赫舍里家除噶布喇以外的人前去毓庆宫看望太子。
噶布喇一去,不仅是赫舍里家的一杆大旗轰然倒塌,更重要的是赫舍里家跟太子的联系也会进一步减弱。
太子收到外祖父的丧迅,立即前来乾清宫求见,希望康熙帝允他前往赫舍里府吊唁。
当时青璃正在乾清宫,听得梁九功的通报正欲退下却被康熙帝拉住手腕不放。
太子一脸忧虑伤怀,行色匆匆地走进殿内,就看见皇阿玛亲密地拉着皇后的手。
秋日的阳光温暖柔
和,打在帝后二人的身畔,更衬得二人眉眼灼灼,深情似海。
太子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寥寥八字刺痛了太子的心神,太子咬了咬舌尖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给皇阿玛和皇后娘娘请安。”
康熙帝见太子称呼青璃“皇后娘娘”略有不满,青璃摇摇康熙帝的衣袖,让他别在意。
【我也从不叫他崽崽,孩子,保成啊。】
康熙帝安抚地拍了拍青璃的手背,示意太子“平身”。
太子的余光将帝后二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更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