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手是握剑的,却要算账。”
“只是一个院子的账本,我就要一年才能上手,还是飞云山庄好。”
青梅递上一盏薄荷茶。
“从前只是年岁未到,不然在飞云山庄也是躲不开的。”
“您忘了上次程家送来的信,程夫人还问您呢?”
想到姨母在信中的关心和催促,林蕴不仅不感动,反而垮了脸。
“若是被我知道谁在姨母跟前嚼舌头,说我不学针织女红,把他舌头拔了!”
“把我之前做的鞋袜都收了,不给大哥二哥,免得被姨母看见。”
“嫌弃我做得差,以后还没有了呢!”
越想越气,林蕴合上账本,练起剑来。
千里之外,一名蓝衣劲装男子亦在练剑,剑势收招,突然鼻子一痒。
“阿嚏!”
不远处小厮拿着毛巾跑来。
“是不是前日淋雨着凉了?”
“都说今日不要练剑,您还不听。”
正在吐槽,又是一声。
“阿嚏!”
小厮收了毛巾。
“得了,定是大小姐骂您呢。”
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去过贾府的曹安。
被他服侍的少爷,乃是漕帮的小公子,曹同轩。
曹同轩揉了揉鼻子,一把将毛巾夺过来擦汗。
“我们都一年多未见,她骂我干什么?”
“贾家豪门贵戚,庭院幽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擦完了汗,
又丢回来。
曹安单手接住。
“等事情成了,说不准咱们家也能捞个一官半职,未尝没有机会见面。”
收了剑,又回屋换了干爽衣物,曹同轩才一叹。
“你自己都说那贾府拜高踩低,你进门被人斜眼,一官半职算什么?”
“除非一步登天,否则别想。”
曹安倒了茶,又捧过来一副名单。
“咱们要改换门庭不容易,林大人却必定高升,可怜您对大小姐一见倾心,却要应付两个未来岳父。”
“这是昨日整理出来的嫌疑名单,官府靠不住,咱们要自己清查。”
曹同轩接了名单,皱着眉细看。
“表面上都是正经生意来往,不好抓。”
“甄,贾,这里竟然也有贾家的事?”
曹安探头来看,并不意外。
“宰相门前七品官,那贾府下人比宰相还眼高。”
“这种老勋贵盘根错节,来时林大人嘱咐我们不可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