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宁摸到手机,立刻就跳下了床,借着最后的理智冲出了房间,把门关上。
咔哒一声。
她把门锁上了。
oga的发热期引动着她的,好似摆了一盆猫薄荷在猫面前,又像是热气腾腾的一盆肉,放到了饥肠辘辘的狗面前。
钟宁从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这么强过。
她解锁手机,给管家打了电话,“拾青的发热期到了,麻烦快一点送抚慰剂过来。”
抚慰剂早就研发好了,她知道。
挂断电话,她又去医药箱里,去拿自己之前从医院买回来的抑制剂。
配套的细针管比小拇指还细,针头也是如此,小小的一个,钟宁拆封的时候,手却抖了抖。
要打针啊……这东西没有口服的,她特意问了。
她握着针管,颤颤巍巍的,因为太过紧张,连晕乎乎的脑袋都吓清醒了不少。
她对针的接触时刻,就只有打疫苗的时候,钟宁没生过病的,连吊针都没打过。
虽然她不怕打针,可自己扎自己还是有点难度。
拿起针管比划了好几次,最终她选择联系楼上谢拾青的保镖,让她过来帮忙打针。
谢拾青的保镖都是beta,这位也不例外,她很快就过来,了解了情况后,面不改色地接过针管,给钟宁的腺体来了一针。
本来有点尴尬的场景,但是对方瞧起来异常淡定,钟宁心里的不好意思也淡去许多。
想想也是,保镖跟了谢拾青不知道多久,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发热期在她们的认知里就是一种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值得羞涩的。
抑制剂的起效要比抚慰剂快很多,像是迎头泼了一桶冰水,钟宁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迅速降下,那种身体发热,脑袋发昏的感觉也消退了。
她去洗脸,路过卧室的时候,听到门后面传来隐隐的啜泣声。
她热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手上也是湿湿黏黏,可两者的成因却截然不同。
一想到谢拾青干了什么,她的愧疚立刻烧成了羞愤,麻利转身进了浴室。
就算是发热期不清醒,也不能这样做啊……
水流从头顶浇下,冲走了钟宁身上的汗水,也带走了她起伏不定的情绪。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谢拾青也不会喜欢发热期,它叫一个理智清醒的人变成野兽,让每个人都变成了欲望的俘虏。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谢家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是beta,保镖也是如此。
beta没有发热期,就是普普通通的人。
钟宁深深地叹气。
或许谢拾青也不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