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频,很快冲上了热搜第一。
她也借着这波热度,涨了十几万的粉,后台的关注量还在匀速增加,只是钟宁就没再看了。
她也没给自己打码,要是玩游戏的人,也是她的粉丝,没准能认出来她游戏直播的账号。
一样的手,时常出镜的手表,一样的声音,有心人还是能联想到一起的。
钟宁当初去外网注册新号,是想和过去说拜拜,斩断一切。
但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人只能和过去和解,因为有了过去的经历和记忆,才有现在的自己,斩断过去,也是斩断关系,斩断和人的联系。
除非把这段记忆催眠删掉,直接失忆,否则人根本摆脱不了过去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影响。
钟宁已经想通了,想开了,自然也就不在意这些,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几个账号都是她一个人。
可谢拾青却不能像她那样从容。
她也有短视频的账号,甚至谢氏公司还有官号,会发旗下艺人明星的视频。
她自己的是没写名字的那种纯小号,和波纹拍摄结束后,她就偷偷给人加了个关注。
看到新视频的那一刻,她的眼珠仍旧嫉妒到发红了。
照片是摆拍,两个人之间的接触,甚至不如普通朋友,可波纹的拍照技术那么好,氛围把握的那么到位,任谁第一眼看过去,都会认为她们之间有情。
谢拾青更是妒忌的要发狂,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钟宁,竟然没有照过一张合照。
她们没有合照,一张都没有。
钟宁很爱拍照,拍好看的风景,拍一朵花,一片树叶,一只草坪里打滚的猫,但顾忌到谢拾青的眼疾,她其实非常少分享这些,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后者的自尊心。
却也不能不发,不发图片,会被谢拾青觉得是不是故意瞧不起人,歧视她。
所以钟宁只是偶尔,隔三差五地发上一张,很微妙地拿捏着尺度。
但她们没有合照。
钟宁很少自拍,她的相册里也没有几个人物出镜,大多都是景物、动物。
谢拾青的u盘里存了很多视频,都是监控录像里导出来的,她有那么多可以观看回忆的内容,眼盲的时间太久,她也忘记了世上还有合照这个东西。
嫉妒的毒火在她心里猛地烧了起来,谢拾青坐在床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回手抄起枕头就要丢。
洁白的软枕被高高举起,停顿在半空中,片刻后又被原样放回。
不行,不可以。
她不能在这里发脾气,钟宁就在门外,她要是现在发疯,过去几天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嘴上反复去强调自己已经变了,完全改正了,成为了和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现在只是因为一段视频,几张摆拍的照片——甚至是当着她的面照的,就彻底撕破现在辛苦维持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