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奇怪的放松感。
不坏,是好的那种。
露营,对她来说,大概是很“接地气”的活动。
谢拾青去过的放松的场所,可能就只有会所了,她参加了许多宴会,但宴会不是放松的,拍卖会不是放松的,开会的会更不是放松的。
要不是还要维护这张脸,这具身体,她或许都不知道休息是什么体验。
来露营的人很多,她们这一群,颜值爆表的人堆在一处,非常吸引人眼球。不过因为人数太多,反倒不会有人过来搭讪。
倒是有一个小姑娘,瞧着五六岁的样子,带着浅黄色的太阳帽一颠一颠地跑过来,“漂亮姐姐,我可不可以摸小狗哇?”
她裂开嘴笑,露出一个豁着的门牙。
傅南霜噗嗤就笑了。
小姑娘的家长追在后面跑了过来,显得格外局促,是那种一看就社恐的不好意思,头是低着的,声音也是低着的,一个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可以摸啊,没事的。”傅南霜摆了摆手,忽然想起来什么,扭过头喊:“小宁,狗能摸吗?”
松茸坐在地上,好像隐约翻了个白眼似的。
钟宁本来在给谢拾青剥橘子,闻言连忙过去,“怎么了?”
“小姑娘想摸狗。”傅南霜说,“让不让摸啊?”
“让的让的。”钟宁蹲下身,把松茸领过来,手掌牵着项圈没松开,让它侧着站,“来摸吧,但是不可以抓它的毛哦。”
家长更局促了,开始一个劲说谢谢。
小姑娘倒是大大方方的,冲她也露出一个豁牙的笑容,“谢谢姐姐!”她张开两只手,十个指头都分开,像是花朵的茎叶,“我的手手是干净的。”
钟宁和傅南霜两个都笑了。
“哇,狗狗,你好软。”她抬起一只手,惊奇地张大嘴巴,“我轻轻摸。”
“狗狗,你真好看。姐姐,狗狗叫什么呀?”
“它叫松茸。”
这个词有点难念,小姑娘和舌头讲了一会儿道理,还是没能发出来,变成了“中容”一样的发音。
就在那里“中容、中容,你好好看哦!”
摸了也就几分钟,她就停下了,“谢谢姐姐,谢谢中容!”还把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心。
家长又是一连串鞠躬道谢的连招,把自己女儿抱起就跑。
傅南霜乐得前仰后合,“真可爱啊,怎么生的孩子是社牛,当家长的是社恐呢,笑死了。”
“别说,太可爱了,搞得我都有点想要个孩子了。”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钟宁被问得猝不及防,放低声音说:“我们俩都不想要小孩子,觉得会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