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裴言渊辗转反侧,再次难以入眠。
他索性不再勉强,披衣起身,在府中四下踱步,不知不觉行至倚月阁,迟疑一下推开了门。
其中一间厢房,是莺莺曾住过的地方,虽然现在人回了金陵,屋内仍留有清甜香气。
裴言渊忽而一阵心安,在她的床榻上躺下,轻嗅枕席上熟悉的幽香,这些天的困倦顿时袭来,沉沉阖上眼帘。
恰在这时,身下似是有什么东西,硌着他的脖颈。
他疲惫地拧眉,点起一星烛火,这才发觉枕头并不平整,下面还压着一本册子。
封皮是鲜艳的大红色,画着不可言喻的小人,又在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一看便知是什么。
裴言渊诧异地扬起眉峰,翻开扫了几眼,意外之色更甚,唇角微微勾起。
那一夜,他将她抱到竹风院,关键时刻却被她踹开。
莺莺说,想将一切留到新婚夜,还说要好好学习,技艺精湛些再来做该做的事。
他不想逼她,可对于此事,并未放在心上,只当她是缓兵之计。
毕竟莺莺未经人事,懵懂纯澈,想必不知从何处学,又能学到些什么。
甚至他还暗自宽宥了她,想着学不好也无妨,轻点惩罚一次就算了。
没想到,莺莺竟如此较真,比他想的聪明不少。
看来是他低估了,必须严苛一些才行。
思及此,裴言渊深吸一口气,再次翻开不堪入目的册子,大致想好从何处考起,体内热意翻涌。
屋外,嘉树在院子里找不着他家公子,无头苍蝇般绕着侯府转悠,最终灵机一动,直奔倚月阁而来。
他远远一瞧,模糊间瞥见一抹鲜红,好奇地推门进来,小声问道:
“公子,您在看什么呢?”
裴言渊骤然抬眸,眼疾手快地收好册子,轻咳一声挺直脊梁,一本正经道:
“没什么,是莺莺的聘礼单子。”
【??作者有话说】
裴小狗:画册上的招式,一天教一个(摇尾巴)
女鹅:一天一个?(震惊)(学不会)
裴小狗:嗯?嫌少?那就两个!(斯哈)
周末铁定洞房,给裴言渊一个机会,展示他的实力!
我不骗人,写不到我是狗,莺莺和阿渊的看门狗(汪汪汪)(手动狗头)
ps:我回来喽!前几天回老家,恰好身体不适,现在已经在学校安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