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你受伤了?谁干的?我咬死他!”小狐狸耳朵一背,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凶悍极了。
“没事儿,就是结丹了。”朗星河淡淡道,神情有些萎靡。
“哦,这样啊。”胡之腾点点头,下一刻,身子直起,前爪扒拉在苏玉安的衣襟上,眼睛瞪圆像铜铃,震惊大喊,“啥?啥?啥?!结丹了!小狼威武!”恨不得来个平地后滚翻以做庆贺。
“消停点!”苏玉安嫌弃地拎起小狐狸的后领肉,抚抚被小狐狸蹬乱的衣襟,正要将小狐狸丢出去,手中却蓦然一顿。
“咦?”苏玉安放出一缕灵气探出小狐狸的身体,果然在其内府处发现一颗滴溜溜转着的赤红妖丹。
“你结丹了?”苏玉安的眼神在两个小崽子之间游离,厉声道,“别洗澡了!都给我老实交代!”
“血咒?!”一屋五人,三个大人异口同声。
苏玉安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装鹌鹑的两个弟子,脑子发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们!怎、么、敢、的、啊!!!”那可是血咒!禁忌法阵,两个乳牙还没脱的小崽子竟然敢?!
朗星河苦着脸辩解道,“没办法啊,当时小胡眼看着就不行了啊”说着朗星河望向爹妈,企图寻求认可,“阿爹、阿妈,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小胡是为了救我才那样,我总不能眼看着他去死吧。”
一旁胡之腾胸脯一挺,认真道,“我以后一定会找到解开血咒的办法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利用血咒控制小狼,我保证!”
朗家夫妻二人心情复杂,他们两人之间亦有血咒契约,自然知道血咒是什么滋味,为奴的一方在另一方眼中就是赤条条的,毫无隐私可言的。为主者一声令下,为仆者根本无力拒绝反抗。
两个孩子如今年纪小,心思纯澈,可是随着岁月渐长,人心复杂,届时恩人变仇敌怎么办?
长者所思所虑自然和小孩儿们不同,小孩儿只觉好兄弟一辈子,大人却道故人心易变。
苏玉安冷笑,“据我所知,这血咒自打问世就还没有成功解开的案例!”禁咒之所以为禁咒总是有原由的。小崽儿口气倒是大呢。
朗星河道,“那也没事儿吧,我感觉没什么影响。”反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被胡之腾知道了,还能有什么大不了?
见两个小崽儿都是一年无所谓的模样,三个大人无语扶额,知道继续劝说也是无用,根本无法扭转两孩子的想法,倒不如找到血咒的解除方法。三个大人眼神交流之下,达成了共识。
“那说说突然结丹的事情吧。”苏玉安问起另外一件事情。
朗星河无奈点点自己的胸口,低声声,“没办法,那位老祖宗嫌弃我实力太差,只能参加筑基级的比斗。”
苏玉安秒懂,心道,果然是烛龙那个老家伙搞事情。朗家夫妻却一头雾水,“什么老祖宗。”
朗星河垂眉耷眼,如实道来,“烛龙残魂,活的,想要夺舍我,没成功,如今和我共用一个身体。他想要扬名立万,招兵买马,重现妖族荣光。”
朗星河一句话解释了来龙去脉,朗家夫妻二人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小儿子到底遭遇了怎样的魔幻经历啊?
见爹妈吃惊的模样,朗星河涌出一股冲动来,张口就道,“其实其实”他想说,其实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此一来,那就随自己去了吧,自己一身烂事,省得连累了家人。
“怎么了?”见小儿子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朗夫人连忙询问,心道,这孩子自打离家,心里就藏着事儿,全一个人担着,这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困难就找阿爹阿妈啊,你才几岁,思虑过盛会长不高的。”说罢,朗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儿子,果然没长个儿!!!
“阿妈”朗星河无奈,面对这样好的爸妈,他是真的舍不得啊,做个可耻的小偷又有何不可呢?
朗星河心里两个小人儿打架,最终理智小人获得了胜利。
长痛不如短痛,自己身上的烛龙残魂就是个大麻烦,不如和家里做个切割了断,免得累及家人。
朗星河心一横,眼一闭,大声道,“其实!我不是你们的儿子!”
“什么?”朗夫子皱眉瞧着小儿子,求助望向苏玉安,眼中的意思是:夫子,这结丹还影响脑子的?
朗老爷则道,“小星,你莫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吧?虽然你小时候是走失了几回,但我每回都把你找回来了啊!”
这孩子小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和路边的流浪狗子是一家,一个错眼盯不住就跟着路边的狗子跑了,总不至于到现在还这样觉得吧!
“那个阿黄真不是你妈!”朗老爷苦口婆心的解释,“咱们只是长得像狗,其实是狼!明白吗?”
“不是的,阿爹”朗星河企图解释,却被朗老爷打断了。
朗老爷难得严肃,板着脸道,“什么不是的,就是的!就是的!你小时候总跑丢,每回你阿妈就怨我,每回把你找回来,我少不得挨批。你现在说不是咱儿子,难不成是我当初认错狗了?!”
朗星河无奈,只得道,“阿爹,你先听我说”
“你看,你还叫我阿爹呢!怎么不是我儿子了?!”朗老爷逻辑惊人。
朗星河心中的悲伤顿时十去,哭笑不得道,“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是说灵魂,我其实是夺舍的。”真相就这么平静的说了出来,没有想象中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