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鱼脸热但坚定道:“不行…我不想让您家阿姨看到您的咳咳咳……反正我自己换。”
江悯行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和扑闪扑闪的桃花眼,不跟她争论了,他低头,吻上她,江鱼鱼下意识回应了两下,尝到彼此口中的唾液,便分开了,他道:“去换衣服吧,一会我来换床单,你不用动。”
江鱼鱼这才罢休。
早餐桌上,江鱼鱼特地坐姿优雅,挺着脖颈吃饭,成黎目光投过来,落在她雪白没有吻痕的脖子上一眼,又收了回去,眸底情绪没什么变化,疏离又严肃,江鱼鱼没气馁,让成黎对她改变看法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吃过早饭,江鱼鱼跟江悯行分别,她去补录上次被付京生绑走缺席的两期节目,地点在外地,本要住一晚酒店,但江鱼鱼还想在成黎面前多表现表现,第一天录制完,就开车回了江家。
江悯行跟同事聚会,晚归,餐桌上江鱼鱼便跟江瑶坐一起,吃过晚饭,江悯行还没回来,江鱼鱼便在正厅坐着等他,冯若琳没走,也坐在正厅看新闻,她看着看着便跟江鱼鱼说起话,话题大都是女孩子爱聊的穿搭和珠宝。
正厅里就两人,江鱼鱼等的无聊,有人聊天也刚好能打发时间,聊了半个小时,江悯行从前厅过来。
江鱼鱼余光一扫见,立即止了话头起身要飞扑过去,但成黎好巧不巧从后厅过来,江鱼鱼及时刹车,步伐款款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接过江悯行臂弯里的西装外套和文件夹,闻到他身上的清淡酒气,她用手扇了扇,小声问:“您闻起来喝了不少酒。”
成黎已经走到她背后,江鱼鱼咳了咳,立即正儿八经地用清丽嗓音规劝了一句,“喝酒伤身,您以后浅尝辄止就可,不要喝太多了,小心身体。”
江悯行看她装淑女装的一本正经,那身跳脱俏皮的性子被压在一张美人面下,他配合她,忍着不去搂她的腰掐她的脸,低声回:“好,以后只浅尝辄止,老婆。”
“……”江鱼鱼很想把他后面两个字重新塞进他肚子里,她已经听到了成黎的漫不经心地一声重咳,成黎嗓音古井无波,“让阿姨给你冲一杯蜂蜜水解解酒,不然明早早起要头疼。”
江悯行说:“知道。”
江鱼鱼立即往厨房走,去吩咐阿姨,江悯行看她走开,握住她的手腕,她微微一停,仗着背对着成黎,忍不住恢复本性扑闪了两下眼,眼神示意,“嗯?”
江悯行低头附耳,薄唇碰了下她的耳朵。
江鱼鱼立即如临大敌,眼风扫向成黎,见成黎背对着两人再跟冯若琳说话,她又松口气,听见江悯行低声说:“天热,蜂蜜水里让阿姨加三颗冰块,老婆。”
她偷偷对江悯行比了个“ok”的手势,便进了厨房。
临进厨房之际,听见成黎又开了口,是对江悯行说的,“若琳高考完一直想去放松玩一玩,我工作忙,又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出去,这周末你跟江小姐都有空的话,带着江瑶还有若琳一起去滑滑雪骑骑马,刚好你父亲的合作伙伴新开了一家滑雪场,你替你爸去送一趟贺礼,也权当放松了。”
江悯行说行。
江鱼鱼端着蜂蜜水出来时,江悯行回了卧室,冯若琳坐客厅沙发上给她指了指后院,江鱼鱼冲她笑了笑,端着杯子往江悯行卧室走。
路上她想着,成黎怕是不能如愿,即便冯若琳再淑女,江悯行对冯若琳不来电,这两天,冯若琳对她的兴趣比对江悯行要高上许多,目前看来,她不会勾引江悯行,郎无情茄无意,成黎的算盘就是一场空。
进了卧室,浴室花洒在响,江悯行在洗澡。
手机在床头柜响,江鱼鱼端着蜂蜜水走过去,把蜂蜜水放在她这边床头柜上,身子上了床,靠着床头柜抱着靠枕接了邬歌的电话。
电话内容在说新保镖的事,邬歌说了几个其他雇佣公司的人员,江鱼鱼听得仔细,江悯行裹着黑色睡袍从浴室出来,她也只是用手给他示意了她这边床头柜上的蜂蜜水,便继续投入地听邬歌说话。
江悯行走过来,温热雾气也携带过来一些,他站在江鱼鱼床这侧,拿起蜂蜜水喝了两口,薄唇碰到里面的冰块,他又正垂着眸看专心致志打电话的江鱼鱼,脸脖颈锁骨雪白一片,像浸了一天一夜的牛奶一样般光滑。
他想看她脸上脖颈还有身体一片粉红的模样。
蜂蜜水的冰块随着他一口一口饮完,一块冰块进了他口中。
他放下杯子,杯底两块冰块叠着一角静静矗立在只余一点蜂蜜水的杯中,他屈膝上了床,两只大手握住了江鱼鱼拧细的脚踝。
江鱼鱼不以为意,沉迷听邬歌说第五个保镖的优秀体格和履历,邬歌不显口干,滔滔不绝,“这个保镖综合实力下来,比前四个要好很多,公司虽说是后起之秀,但规模不小,极重信誉和实力——”
邬歌话头突然打顿,然后好奇听见了什么古怪嗓音,她似在辨别,下意识问了句,“江鱼鱼?刚才……什么声音?”
江鱼鱼刚才全然没法思考她还在跟邬歌通话,只一瞬间,她抽了一口凉气,手机无力拿起,跌落到了床被上,她咬着唇闭着唇,脸颊充血,手揪住了枕头,竭力去摁断了挂断键。
要是让邬歌知道她和她通话中在做什么,她明天一定会被邬歌骂的狗血淋头!!!
听见明显一声“滴”挂断键,江鱼鱼再也忍不住,神经剥离,服从本性,她娇小一团,怀里抱枕遮着一半染血的脸,眸子扑闪看江悯行黑色的发尖,她咬唇喊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