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悯行瞥她一眼,大步往客房里走,他走到落地窗前的茶几旁,倒了杯茶水递到唇边抿着。
江鱼鱼蹙了蹙眉,她不喜欢江悯行不理她,她跟过去,从江悯行后背抱住他,两只手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可怜巴巴地道:“我道歉嘛,江老师,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悯行并不言语。
江鱼鱼继续说:“刚才我们还没完事,江老师,继续做好不好嘛。”
江悯行扭头瞥她,淡淡道:“已经平静了。”
“……”江鱼鱼见他终于开口,仰着脸讨好道:“您亲亲我摸摸我就又行了。”
江悯行说:“困了,早点睡,鱼鱼。”
他说完,两只手再次温柔扯开江鱼鱼的手,搁下茶杯上了床。
江鱼鱼站在原地,看着平躺在大床上真的没了欲望的江悯行,泄气地塌了肩。
早知道江悯行会这么生气,她在这个坏主意浮上心头时就狠狠扼杀了呜呜呜呜呜。
她关了顶灯爬上了床,不死心地继续在被子下一点一点贴向江悯行的手臂,她脸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两条细长手臂仍旧不放弃地再次抱住了江悯行的窄腰。
这一次,她两只手不老实地滑进他的睡袍,小心翼翼地轻抓他的胸膛,她装可怜道:“江老师,我不喜欢您对我这么冷淡,我会睡不着觉的。”
江悯行伸手握住了她两只不老实的小手,没松开,也没出声。
江鱼鱼丧气至极,用力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然后一骨碌爬到了江悯行的身上骑着他的腰,她借着一点窗外的月光看着阖着眸睡觉的江悯行,她丧气道:“您不能这么冷暴力我,我跟您承认错误好不好嘛,我今天见到连雅就很想奚落她几句,然后就想了这么一个坏主意,第一我不该为了让连雅来见我,就故意拉您do还故意的很大声,第二我刚才说您是我的金主,就只是为了气连雅,我没有把您当金主对待,江老师。”
江悯行掀眸,漆黑的眸看着坐在他身上委屈巴巴的江鱼鱼,他缓声道:“鱼鱼,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江鱼鱼睁圆了眼,立即道:“当然是真的!”
江悯行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说:“下去睡觉。”然后再次阖上了眸。
江鱼鱼不死心地看了好一会江悯行,他都没有再睁开眼,也没有再试图将她从身上赶下去,但她知道江悯行今晚不想再说话了。
她从他身上下去,躺进了被子里。
这一晚江鱼鱼睡的不太好,一早醒来,江悯行不在身侧,她下床洗漱换好衣服走出门才在待客区的正厅看见江悯行。
他正在跟裴敬时喝茶闲聊,白衬衣黑西裤规整,眸底清明,状态良好,看起来昨晚没有同她一般辗转难眠。
冯若琳也早早起来,跟江悯行一同待在正厅和裴敬时说话,这情景好像冯若琳跟江悯行才是同一类人,而没人叫醒起得很晚姗姗来迟的江鱼鱼倒像是跟这里格格不入。
江鱼鱼心里浮起一点委屈,人走向了江悯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裴敬时道:“昨晚睡得好吗?”
江鱼鱼对裴敬时礼貌道:“睡得很好裴叔叔。”
裴敬时笑道:“那就好,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
早餐桌上,江悯行跟她并排坐,也会在吃食上照顾她,但江鱼鱼明显察觉到他跟她还是有了一点隔阂,他对她少了平日里的亲昵。
吃完饭,江悯行开车带江鱼鱼冯若琳去裴敬时新开的滑雪场放松,滑雪场上江鱼鱼多次找机会跟江悯行身体接触,都被他轻描淡写扶住继而松开。
一上午下来,江鱼鱼没能跟江悯行说上几句话,反倒是冯若琳看出来两人再闹别扭,过来跟她谈心,江鱼鱼不好多说,也没心情继续滑雪,脱了滑雪服,人离开了滑雪场,想上江悯行的车子坐着等他跟冯若琳玩开心了,但是她没有车钥匙,也不想再去江悯行身边碰壁,她干脆赌气似得自己在滑雪场打了一辆出租车,坐车上给江悯行发了消息。
小鱼仔:【我累了,先回去了,您跟冯小姐继续玩。】
之后,她把手机故意关机,让出租车开去了邬歌居住的小区。
冯若琳看着江鱼鱼走远,又看向不远处的江悯行,他没继续滑雪,深色滑雪服套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姿,他停在那,目光一直追随着走远的江鱼鱼。
不一会,冯若琳看见江悯行低头看了眼手机,继而拨了个电话,但是那边似乎没人接通,他手机收的很快,冯若琳正要过去跟江悯行说一声,要不要去看看江鱼鱼时,就见江悯行单手抱着滑雪板,步伐又大又稳地滑雪场出口走。
江悯行看到江鱼鱼的消息时,担心她一个人坐出租不安全,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江鱼鱼的电话却关了机,微信语音打过去,显示他已经被江鱼鱼拉黑,他不再停顿,人大步出去了滑雪场。
外面车流稀落,已经没了江鱼鱼的身影。
冯若琳穿着粉色滑雪服小跑着跟过来,站在江悯行身边轻轻喘气道:“悯行哥,江小姐一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啊?”
江悯行看了眼走远了的几辆出租车,他没说话,只是又拨了个电话,嗓音有点低地简短说了几句后,对冯若琳道:“你在这里等一会,裴叔一会安排工作人员过来送你回宅子。”
冯若琳微顿,但没拒绝,她善解人意道:“好,您去找江小姐吧,别出什么事了。”
江悯行没跟冯若琳继续多说,连滑雪服都没换,直接上了车,将车子开往了江鱼鱼租住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