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之意再清晰不过,囚他在侧,让其做一名贴身男侍,她便可日日夜夜见着他。
命他每时每刻跟随左右,既让他无权无势,又能将他囚困在宫。
“怎么,你不愿?”沈夜雪得意一笑,望着男子若有所思,凛眸肃声发问。
“阿雪想独占我……”哪知面前皓然玉姿闻言唇角浅勾,俯身而下,沉声慵懒道,“我也算是阿雪的一些私欲了……”
若再贴近一些,唇瓣似又要相触,她与其相望,柔缓问着:“若我说,我要这明月浮华,也要你呢?”
离声蓦地震颤,明了她回应的是信上所书之言。
她要这数不尽的荣华江山,也要他这一人。
于二者间不想作择,她皆要收入囊中。
在她心里,他竟与她欲得的势力一般重要。
心神早已被她所问话语勾了尽,离声再没了理智,倾身吻上柔软朱唇,欲求不满地在其欲妄上不断渴求与索取。
她便任他恣意放纵,浴池边激荡起几许水花,似是撩起一池春水,荡开无尽潋滟。
这疯子于她耳畔低沉呢喃的每一字都仿佛蛊毒,扰乱着她好不易平息下的心潮。
“愿的,我愿的……”
她听着亲昵之语萦绕不散,惊觉他是在应着作为男侍伴她于身侧的荒诞请求。
仅是随性一言,他却应了下。
他甘愿做一个最为低微的随从跟至她左右,由她差遣,对她百般服从。
沈夜雪忽觉愕然,早知此人能这般应允,她便一早让他成了贴身奴才,就不会有找寻他这一遭。
身上裙裳已然湿透,池上雾气更作浓烈,令她瞧不清男子白玉之颜。
趁他举止悠缓,满目阴色化作淡淡柔意,她挣脱其怀,行上浴池台,褪下被温水渗透的素裳,顺手取了件氅衣披于双肩。
那薄氅是他平日所着衣物,上边沾了微许冷雪淡香,她惬意万分,抬着玉足便往寝房走去。
离声悄然跟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娇媚女子,低眉而问:“阿雪是要更衣入帐,还是观星赏月?”
“赏月不如赏阿声……”沈夜雪抬指撩开珠帘,将之一挡,欲擒故纵般加快了步调,“观天下男子,我觉着还是阿声最为好看……”
“最是……得我心意。”
身后皓月清姿紧跟步子,拉上玉腕忽一使力,映入眸底的娇艳之色便被带至怀中。
我将你藏起来。
凤眸一弯,她似乎极为欢愉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