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今夜洞房花烛,我还不想守寡。”
沈夜雪勾唇冷笑,拎起其衣襟,趁他不备,便反身将他抵于壁上,毫不退缩般弯眸凝视着。
此举有些剧烈,单薄身躯被猛地撞于壁角,离声不由地轻咳,微蹙眉眼,似暗自忍受着心头伤势之痛。
“疼吗?”她抚过其胸口,欲捉弄般按至伤口处,悠缓地加深了痛意,切齿愤恨道,“你原来也知疼……”
“不告而别,逃之夭夭,几次三番如是……”
忆起寻不得他踪迹时的数个未眠之夜,她痛恨在心,于此尽数宣泄:“可让我好找,可让我煞费苦心……”
此回离宫确是太为仓促与无奈,她理应憎恨,理应从他身上讨回……
离声深眸一凝,将她全然望入眼底,如同要将她的细微变化之色印刻入心。
他忽作缄默,良久后轻问:“因何寻我?”
事到如今,竟还问为何而寻……
沈夜雪怫然作色,只手攥紧了公子衣袍,未听他再言上一词,便不容抗拒地贴了上软唇。
几念后她仍觉不够,踮脚压他于殿墙,极度张狂地纵身不顾,欲与之共赴花朝夜月。
这疯子为非作歹惯了,撩拨出她的无尽春色,却多次不辞作别,她再未给些教训,他永不知眼下贵贱之别。
这般作想,沈夜雪趁势逼迫着他受下这一吻,强行让其皓玉之身沾染上她的柔媚娇软之气。
“可心知了?”
狠然一止,轻拭若有红肿的丹唇,她仰眸再望,气势凛然地像是她占了便宜。
离声凝望良晌,容色明暗难辨,岿然不动地答着:“叶某不知,愿闻其详。”
见他心绪平静,虽已敛回往日戾气,她仍旧莫名心烦意乱。
想不明其中孰是孰非,她又覆温软唇瓣,欲得他一丝回应,然而等来的却依旧是此人的纹丝不动。
先前分明对她觊觎得紧,分明想占据她的一切心思,她此番主动而为,他如何能克制得下……
“现在呢?可知了?”
她涨红了桃颊,不甘示弱般抬声又问,凌人盛气地似乎欲赐死这归来之人。
“仍有不解。”
离声回得平淡若水,心上寒潭微不可察地颤动了几分,语声微冷。
明知她所指之意,他是刻意刁难……
不愿再僵持不下,沈夜雪再而攥其衣襟,猛然推他入帐:“那今宵便让你……大彻大悟为止。”
红绡香帐下的床榻发出一声撞击之响,动静太大引来了听荷在殿外观望。
“陛下?”听荷左右踱步了一会儿,咬牙轻叩殿门,谨慎相问,“陛下可需奴婢伺候?”
帐中娇色却如狼似虎般盯着身下冷艳公子,话语却是对门外婢女而言。
“今夜不得打扰,违令者,斩。”
寝殿外本留着二三名守夜宫侍,听陛下道了这狠令,纷纷退下,不敢在此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