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了。”
“你好好回去休息,这些事就别管了。”
星月弯下腰,薄如蝉翼的纱裙垂到王秉身上,“帮我喊个人扶他去我屋里。”
她妩媚的脸上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平静淡然。
容妙收紧了手,声音极低:“好……”
……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
容妙半倚着软榻,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倒影。
碧水悄悄走到她身旁,将窗户轻轻地阖上。
容妙被她的动作惊醒似的,如梦初醒地望了过去。
她立刻坐直了身子,急急问道:“碧水,星月那儿怎么样了?”
碧水迎着容妙的目光,垂下了眸子,吞吞吐吐地说:“我还没去问过,不过、不过应当是……”
容妙看穿了她的神色,攥着扶手的手收紧,作势就要起身。
“我过去看看。”
碧水连忙上前阻止她,“别别别,星月、星月姑娘那儿还没叫水……”
都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了。
容妙有些颓然地坐了回去。
王秉在芙蓉馆的名声素来不怎么好,凡是伺候他的人,第二天必定都会带着伤。更有甚者,几天下不了床也是常事。
容妙闭了闭眼,眉心皱得紧紧的。
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印痕。
容妙哑声道:“……我知道了。”
碧水瞧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她抿了抿唇,故意转移话题道:“姑娘,你今日怎么用了玉蝶坊的香粉了?还挺好闻的。”
这个味道确实挺好闻的,只是姑娘先前嫌玉蝶坊的香粉留香太久,平时很少用。
容妙敛眸,淡淡道:“就是突然间想用了。”
碧水凑到容妙身旁,小声说道:“对了,姑娘你昨日特意让我留意了凌春。昨日我晒披风的时候,果然发现了凌春鬼鬼祟祟地在附近。”
容妙眸光一凝。
果然是耐不住了。
“知道了。”
“对了,你明日让何方去望月轩一趟,就和萧翊说巳时老地方见。”
锦被覆着床上的人,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肤上青紫的伤痕触目惊心。容妙站在床边,搭在床幔上怠
容妙站在床边,搭在床幔上的手慢慢收紧。
她的唇线紧绷着,就连脸上柔和的线条都显得有几分凌厉。
“叫大夫了吗?”容妙放轻了音量问道。
碧云立刻回道:“妈妈已经让人去请了。”
容妙点了点头,她轻轻地走到床边俯下身。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动作轻柔地将星月的眉心抚平。
星月在睡梦中也仍紧紧地皱着眉,好像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容妙温柔地擦掉她额上冒出的冷汗。
“她醒了让人告诉我一声。”容妙缓缓地收回手,扭过头轻声道。
旁边的婢女点头应下。
“好,容姑娘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