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勾唇笑了笑,立刻应道:“好,我知道了。”
“碧云,替我梳妆。”容妙眉眼弯弯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语调轻快地说道。
……
容妙看了眼门外陌生的侍从,微微蹙起眉。
她的手搭在门上,却意外地听到里面交谈的男声,她的动作一顿。
原本眼中的欣喜消退,她停顿了一瞬,才冷静地推开了门。
只见屋内原本交谈的人止住了话,纷纷望了过来。
陈运杰和王弘译看着推门而入的容妙,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容妙鲜少穿桃红色的裙子,寻常都是穿些月白、水绿的色调。
今日突然穿得如此鲜艳,就连温柔的眉眼似乎也增添了抹艳色,清凌凌的杏眸潋滟极了。
“妙儿姑娘来了,快坐快坐!”
陈运杰拍了拍身旁的凳子。
容妙的眉头微微一拧,随后面不改色地走到那儿坐了下来。
容妙理了理裙裾,抬眼就撞上王弘译的目光。
她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王弘译愣了愣,也回以一笑。
“玉山这家伙先前总是不肯和我来芙蓉馆,说是什么风月之地不爱来。今日难得愿意跟我过来,妙儿姑娘可得上点好酒好茶招待着。”陈运杰笑道。
容妙将泡好的清茗端到他们面前,微微笑道:“那是自然,两位都是贵客怎敢怠慢。”
……
“妙儿,王公子对你真是青眼有加啊。”钟雁芙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虽然先前钟雁芙确实因为孙夏兰一事对容妙有些不满,毕竟就是因为他们一向乖巧听话的容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她的命令。
但是如今容鹏一家都已经死了,尽管她并没有在容妙面前展露出来,可私底下却没少和身边的人说这家人真是死得大快人心。不仅如此,孙夏兰还在死前斩断与容妙最后那一丝可有可无的亲情,也算是临死前难得做了件好事。
尽管之前钟雁芙对容妙确实有几分不满,但是不得不承认容妙是她这十几年来培养出最好的苗子。
如今容妙只要安安分分地把心都放在芙蓉馆里,今后还不是大把的银子入账?
就连这个向来自诩眼光极高的王弘译,只要容妙肯再加把劲,也不是什么难事。
容妙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王弘译时常到芙蓉馆来。
有时是听她弹琴,有时是找她喝茶,偶尔聊些诗词歌赋。
甚至之前钟雁芙为了炒噱头,每隔几日都会让容妙去大厅的台上献艺。有时容妙在台上弹琴,都能看到王弘译静静地坐在台下观看。
钟雁芙看着她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走到她身边,“妙儿,这王弘译出手阔绰,长得又俊俏,你可得好好把握。”
比起另一个王秉,这个王弘译确实称得上是个好选择了。
容妙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妈妈我知道了。”
钟雁芙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知道就好,妈妈总不会害你吧。”
容妙抬眼看向钟雁芙,语气中满是依赖和亲近:“嗯,我知道妈妈一向是最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