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勺子……他藏在草席下,摔碎,划破手腕……死亡时间应该是丑时。”
暗一汇报得已经算是极为细致了,可见暗卫的办事效率。
但是容珏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当然,也没有因为突发事件感到生气。
姜琳琅气得捶了下桌子,“不可能,这太不可信了,一定是有人灭口”
李万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怎么可能突然自尽于天牢中?
听了姜琳琅气愤和不解的话,容珏却兀地嗤了声,语气里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清,“别慌,不怕对方出手,就怕太按捺得住。”
有意思,这么快就买通了狱卒,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了刑部和天牢监管之人,看来,为了替顾盛昌脱罪,对方动了真格了。
这样才对得起他这几日早出晚归的成果啊。
只要猎物动,他就能死死地咬下一块肉,不怕抓不住。
见容珏露出从容又邪魅的笑容,姜琳琅眉心不禁跟着舒展开来,心里忽而就平静了下来。
她冷静之后,便想通了什么,“你是想……”
也对,以容珏滴水不漏的行事作风,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
所以,他这是故意为之?
“慢慢来。”容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眼中是胸有成竹的稳与傲。
慢慢玩,才有意思,不是?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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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态度
齐睿几乎是得知消息后便立即赶往了天牢。
是以,容珏姗姗来迟时,他已经将情况询问了个清楚仔细。
狱卒和陈克一个个满头冷汗,却不敢擦拭,只能垂首、跪地地等待传闻中温润好脾气的萧王,那隐忍不发的怒气发作。
齐睿内心像是焦躁地被搁在热锅上烫了一烫,他从李万材的死,还有狱卒的描述,以及调查得出的微不足道的线索中,几乎不需要他多想,直觉便告诉他,事情最可能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情况。
母后。
他双手交叠握在身后,指骨紧紧摩擦着,泛了白,眼底一片青黑,自打顾盛昌被打入天牢,母后偷偷宣他入宫起,他便没能好好睡一个安稳觉。
现在的他,如一根绷紧的弦,李万材“自尽”天牢则是将他这根弦拉得更紧的一个导火索。
“殿,殿下……”陈克吞了吞唾沫,半晌还是抬起袖子拭了拭额角豆大的汗滴,他斟酌着,才道,“待会儿丞相……”
“本官?”陈克原先是想向齐睿求个情,毕竟比起齐睿这一脸冷峻严肃,他更怕的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丞相。
但没想到,姗姗来迟的容珏,好巧不巧地就赶在这个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