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循心里莫名起了不好的预感,十几年前他去给白沐锦上坟,无意间发现溪潭涧倒着一辆马车,大概是从山坡上掉下来了,马已经摔死了。担心有人需要帮忙,他壮起胆子上前掀开了门帘,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大概四、五岁,满脸是血的小男孩。
&ldo;救救……我的孙儿……&rdo;
&ldo;?&rdo;
&ldo;请带他……走吧……他叫凤皇……&rdo;
&ldo;!&rdo;
&ldo;这个玉坠……会有人找他……一定会……&rdo;
白沐锦
这么些年,为了隐藏锦年的身世,他已经很久没去祭拜过白沐锦了。
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去洛水谷,没想到今日竟还是锦年主动提出来的,司循思维错乱,试图为司锦年突如其来的行为找补,心里一急,又毫无预兆的闷咳起来。
&ldo;哎!司循你怎么了?&rdo;
司锦年赶忙顺着他的心口,不明白他怎么就又难受了。
司循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ldo;有点累了咳咳……&rdo;
&ldo;那我扶你躺下吧,等下贺伯煎好药送来,喝了早点睡。&rdo;
不等司循点头,司锦年赶忙丢掉司循的鞋袜,扶抱着他的肩颈,小心往两个高枕上躺下。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口打圈,紧张的问:&ldo;现在呢?&rdo;
&ldo;好多了。&rdo;
司循低哑开口,忍不住又不停闷咳,他的心肺不断被震颤,胸口也在被子下不安的起伏。他知道自己在此时绝对不该再想那些会刺激到身体的事,但一眼看到完好摆在桌上的玉佩,他瞬间明白了什么。
锦年奶奶嘱咐他妥善保存的玉坠,竟跟锦年从国外拍卖回来的玉佩是一套的,怪不得他会觉得似曾相识。凤纹同心如意佩中间空出来的一小块,不正是那块被他卖掉的玉坠么!质地、图腾、玉色……
一定是有人跟锦年说了什么。
怕锦年有天被抓走,司循在救了他的第一年,便到黑市卖了玉坠。如是已经万般谨慎,没想到该来的虽迟但到,这般紧绷着神经,想搬家的心再次涌上心头。
&ldo;司循?司循!&rdo;
玻璃般的黑瞳中倒映起司锦年的慌张。
司循意识到自己发病的时候,四肢已经一点也动不了了。他努力颤动眼瞳,想要安慰司锦年,微微张开的嘴里流出一股黏稠的口涎,脖子后仰,彻底昏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安静的能听到规律的呼吸声。
司循半夜醒过来一次,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司锦年满脸紧张的盯着他:&ldo;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