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珑倒是很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正因他如此反应,容璟才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容璟没有理会一旁似笑非笑的容千珩,走上前去站在容千珑旁边,片刻后伸手将容千珑的碎发顺到耳后,假装为他整理了并不乱的头发。
然后问道:“你方才跑动了么?怎么头发乱了。”
容千珑看了他一会儿,淡淡的水:“不记得了。”
容璟一时静默住了,若是容千珑说没有跑动,容璟可以问他是不是出去吹风了,辛州常刮风,可不要经常出去。若是说跑动了,他可以说走路慢些。
偏偏容千珑说不记得了,都不是他预想好的答案。
无话可说便显得有些心虚似的。
分明也没有多大的事,偏偏容千珩一副看热的样子,戏谑的看着容璟,好似在说:“负心汉,让我们捉到了吧?”
很快赵军师也来了,他只掀开营帐的帘子,站在营帐门口,并不往里面进。
长虹与容千珩一个鼻孔出气,忽然说:“赵军师,为何不进来?”
容千珑低着头没说话,他自然看得出容千珩和长虹主仆两个什么意思,心中觉得厌烦,回头看向了容璟:“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终于,容千珩不笑了,他收敛住了幸灾乐祸,没想到容千珑不同容璟闹脾气。
其实在他的印象中,容千珑一直很好脾气,这与宫中熟悉从前的容千珑的人看到的刚好不一样,容千珑对容千珩的容忍一直很稀奇。
但是容千珩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容千珑就是会同容璟闹脾气。
他们好像就是这样娇嗔与纵容的关系,亲密至极。
容千珩面色难看的睨着容璟。
容璟笑了笑,他并不因容千珑不生他的气而得意,只是不想让容千珩看他的笑话。
“你若是待腻了,我们这就走。”容璟说。
“是吗?”容千珑才有了些不虞,好像他来去都无理取闹。因此有些任性的看着容璟,回敬道:“若是哥哥与赵军师的事已经说完了,那我们便回去吧。”
容璟无奈的笑笑,容千珑能表露出对他的占有,和对别人的嫉妒,反而让他觉得得意,愈发觉得容千珑可爱起来。
赵军师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矛盾的大方承认道:“太子殿下与小人所谈论之事没有结果,不耽误太子殿下与小殿下的功夫了。”
容千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容璟:“是此事无结果,还是今日无结果?”
容璟不敢惹他了,连忙哄道:“生生世世都没有结果。”
赵军师尴尬笑笑,还没进来多久,便又转头出去了。
“君子不可朝三暮四,更不可勾三搭四。”容千珩道:“不过太子哥哥是未来君主而不是君子,自然不与我等常人同论。千珑,你说是吧?”
“什么是不是的。”容千珑根本没看容千珩,“我向来愚笨,是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