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接受我的道歉吗?”段以澜沉声说,“若他当真不肯接受,我便杀进道观,将他抢”
“行了!”叶谨安飞快打断他,“下来吃饭!”
段以澜沉默许久,还是乖乖撤了下来。
一行三人坐在桌前吃饭,孟辰沙只能躺在榻间,抱着碗眼巴巴地瞅。
“有时我觉着怪怪的,”吃饭间隙,叶谨安忽然放下瓷碗开了口,“和你们三个吃饭,实在没有和皇后鹤少爷吃饭舒坦。”
温亦情一挑眉:“你何时和他们两人吃过?”
叶谨安:“未曾有过。”
温亦情“”
“不过在凤临寺,我和凌道长鹤少爷一道吃过,”叶谨安道。
“具体是哪里不舒服?”温亦情问。
“好像是好像”叶谨安犹犹豫豫地说,“师父,你看这姓段的,吃饭像在和饭菜打架似的,吃相简直恐怖。”
段以澜:“首领说我们做暗卫的,吃饭要越快越好,毕竟要时刻守在主子身边。”
孟辰沙也点了下头:“军营内我也是这样要求将士的。”
叶谨安一摊手:“看,和他们吃饭很不自然。”
温亦情慢吞吞地将一块儿排骨送进口中,缓缓咀嚼着。
习武之人似乎都是这样的。
吃东西吃得快,也吃得多。
他依稀记得孟辰沙去他在乡下的宅子的时候,一个人一顿饭吃了五个人一整日的量。
然后还半夜去厨房找吃食,和温菱华撞了个正着。
小孟急了,竟然有人敢觊觎老婆!
迟淼和鹤竹则都是高门大户的子弟,从小娇生惯养的,吃东西的时候自然很有规矩。
不能对比的。
“这些是小事,习惯便好。”温亦情道。
叶谨安嗯了一声,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忍不住在琢磨,为何还无人靠近别院?”
听到这话,其余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玄影阁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但叶谨安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见段以澜不作声,温亦情只能叹口气说:“谨安,你忘记我说过,对御骑动手等同谋逆?”
“玄影阁还在乎这个?”叶谨安反问一句,“他们都敢刺杀皇后,还管谋逆不谋逆吗?”
温亦情:“说得有理。”
段以澜迅速咽下最后一口饭,开口道:“皇上就是知道玄影阁不会下手,才要我来的。否则玄影阁来人,岂不是一眼认出我?”
这下,叶谨安恍然大悟。
难怪!
“那皇上为何笃定”
“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孟辰沙坚定地说,“谨安,我们遵从便是!”
“我也不是不相信皇上,我是不相信玄影阁,”叶谨安蹙起眉,“罢了,来便打,不来更好。”
温亦情笑了笑,忽地认真地说:“对了谨安,我带的那支精骑,那个叫终陵的统领,一直很想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