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南却已经是一把推开她,几乎是往外跑的。
再回来,手里拽着一直在外头侯着的大夫。
他把人直接推到文莲的榻侧,微颤的唇吐出一个字,“诊。”
大夫都要哭了,有这样让他诊病的吗?
可他也知道现下是特殊情况,医者父母心,也顾不得别的,一看这情况,立马就掏出了银行,“陈公子,我要施针,这——”施针嘛,不可避免的自然要违上一些规矩,哪怕他尽量的避讳!虽然他一心想着病人好,可若是陈洛南不同意,这病自然是治不下的。
“你尽管施针。”
手里的银针抬起来,大夫又加上一句,“这针下去,我也不能保证病者如何……”
陈洛南的眼使劲儿闭了闭,“尽人事,听天命!”
文莲在梦里。
整个人飘在半空中,她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个的片断闪来闪去。
是原身文莲的真正一生。
在文家出生,打小受父母娇宠着长大,性子有些娇,但温婉,温顺。
其实,她能入得了陈洛南的眼,是在一次城郊的春游。
那一次,她和家里的姐妹放风筝。
半空中风筝飞的高高的。
地下,是她红扑扑苹果似的小脸儿,还有,银铃般的笑。
偶尔回眸,那晶亮,乌黑似葡萄般的双眸就那般撞入陈洛南的心湖。
事后,当她听到陈洛南前来求娶,当时就哭了一天一夜。
她怎么能嫁给一个商家子呢?
她在哭,家里的姐妹们都在笑话她。
可不知为什么,向来娇宠她的父亲却执意许了这门亲事。
最后,还在她不曾反应过来的时侯定下了婚期。
接下来的日子她是在一片愁苦中渡过。
哪怕陈洛南每每为她送了不少讨巧又精致的小玩意儿。
家里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就连身边的丫头都说,新姑爷生的很好呢。
可她却还是不乐意。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到了成亲的那一天。
其实,文莲都曾想过要逃婚。
可终究是没那个胆子。
就这样,新婚的两人一人满怀欣喜,激动,一人却是一腔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