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头疼,我先给他扎两针,防止顾先生明天早上头疼。”
奉惜说着,撩开顾清尘的手臂,下一秒,就要把针扎进去。
“等会儿!”丁闻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丁闻这辈子都不想承认,他晕针!
“怎么了?”奉惜被吓了一跳。
“需要这么粗的针吗?”
奉惜面色如常,“不然呢?你行你上。”
丁闻看着像铁杵一样的针,心里很害怕,闭上眼睛,一鼓作气,抢过来顾清尘的手臂。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问吧,我全都说!”
奉惜没忍住笑了,虽然她真的很生气,但是毕竟顾清尘是金主,还是自己的未婚夫,他明天起来头疼,自己肯定也睡不好,窝窝囊囊地来给他醒酒。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奉惜把针灸用两根手指夹住,环抱手臂,笑得妩媚,“顾先生想给我解释什么?”
丁闻被奉惜一身淡定冷静的气质吓住,乖乖,跟顾清尘的时间久了,竟然连气质都变得一样了。
“嗯?或许……”丁闻也不知道啊,他又不是顾清尘肚子里的蛔虫。
只能挑重点说了,“可能是想跟你解释,他今天晚上跟叶小姐吃饭是为了拿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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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证据?”
丁闻摆摆手,“这个不能说真不能说。但是你相信,真的是为了拿到证据,而且顾总和最近在忙着搜集周吟樟走私的证据,根本没时间搭理叶小姐,还有,我们搜集了那个西医虚假数据的资料。”
奉惜一愣。
原来顾清尘一直在帮自己,并且为了不让自己受到影响,一直瞒着自己。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奉惜收起来银针,“就这些吗?”
丁闻伸出三根手指,“我对天誓,能说的都说了。”
奉惜换了一根正常尺寸的银针,“还有不能说的?”
“嗯嗯,嗯?没有!”丁闻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奉惜才不信没有了,但是顾清尘有自己的考量,她没必要问,问也问不出来。
她伸出手,“现在可以把他的手臂给我了吧?”
丁闻看着正常尺寸的针灸,终于放心,把顾清尘的手臂放在床上,“任凭你落,我先走了。”
“等一下!”
丁闻已经走到门口,却被奉惜喊住,他后背一阵凉,害怕奉惜也给自己一针,“能说的我都说了。”
奉惜没有难,“谢谢你,丁特助。”
丁闻犹豫着转身,看见奉惜站在床边,眼里闪着微光,很亮,像是被水洗了一样。
“这有什么可谢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你不说,我也不敢问,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
丁闻眼前的奉惜分明在笑,他却尝出几分苦涩。
奉惜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奉惜了,她被裹胁着,无奈地参与了这一场战争,并且成为了唯一的受害者。
顾清尘对她的保护,何尝不是禁锢?
有时候,越是保护,就越是无法历练,过度保护反而是另外一种伤害。
丁闻忍住了,没说周吟樟在南山对她的针对,没说顾洵对她的诋毁,没说顾清尘为她挡住的伤害。
这些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给奉惜时间成长,不属于她的伤害,如冰雹一样砸过来,不说,是最好的,毕竟说了也没用,只会影响心态。
丁闻笑了笑,关上房门。
冲着厨房的宋姨大喊:“宋姨,我走了!下次再来蹭饭!”
宋姨高声回应着,丁闻推开门,一脚走进渐冷的空气里。
秋天已经来了,夜里的风也裹上凉意。
奉惜把顾清尘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混着香水味和酒气,扔在地上,费劲巴力地给他穿好睡意,把毯子盖在他的身上。
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前两次喝醉,顾清尘都是撒娇打滚,一点绅士气度都没有,这次怎么睡得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