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白府。
白宥看着穿戴甲胄的老爷子,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急的都快冒烟了。
“爹,你这是干什么?”
“楚王殿下已经把子玉带走了,应该不会有事儿,您就别生气了。”
白父铁青着脸看了他一眼:“滚,你个蠢货。”
“你老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小二伪装受鞭的事儿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你倒好,竟然还帮着她瞒着你老子,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白宥一噎,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确实不能说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话又说回来:
“按爹您那个打法,怕是真的要把子玉给打坏,但是子玉伤了胳膊腿您就不心疼?”
白父看着眼前这个大儿子简直恨铁不成钢,那是楚王。陛下捧在手里都怕掉了,可偏偏被他儿子给哄骗了。
陛下没有现之后第一时间宰了对方都是因为对方是白畿,是白家的嫡幼子,若是换了旁人,别说是按实床笫之欢这件事儿,怕是所有知情人全部都得被处理掉。
“你脑子里塞得都是草料吗?小二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还完好无损,你让陛下怎么看小二,怎么看白家?”
他一字一句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就是最后楚王明面上是和小二有了鱼水之欢,陛下心里肯定也会介意……”
被皇帝厌恶,想想都知道什么下场。
白宥一愣,算是回过神儿来了。
要是子玉好好地人被人哄骗他抖肯定饶不了对方,更别说楚王了,陛下怎么可能不介意。
白宥一脸恍然的抬头:“所以,爹您是故意打子玉的?”
白父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出了房门。
白宥想着想着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着急忙慌的转头跟了上去。
这下可坏了,好心办坏事。
本来子玉受了重伤一方面不仅可以让陛下心中得到些许宽慰,甚至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理由留下京都,这下可好,子玉怕是不去边疆也得去了。
冬日的阳光不甚明媚,浅浅的一层带着细碎的温暖。
斐安之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立在寒冬里,盯着跪在寒风里的白畿一向温和的面容满是寒冰:“当真是胆大包天!”
来自皇帝的这一句评价何等的严重,可以说是彻底断了白畿的未来。
白畿低着头,咬着唇瓣,一言不。
一旁的斐言之看着唇色白,跪的笔直的白畿,急的眼睛冒火星:
“皇兄,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是我强求白畿才推脱不了答应的。”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一眼白畿又补了一句:“而且你都答应我了让我娶白畿的。”
斐安之听着差点一口气儿没喘上来。
“朕什么时候同意了,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看着和白家那个臭小子跪在一起的弟弟,斐安之简直心头梗,他这个弟弟自幼娇生惯养,这会儿为了一个哄骗他的人跪在他面前亲情,真是……
好好地长大的娃娃一不留神被人给拐跑了,斐安之气的简直眼晕。
“来人。”
“楚王自今日起闭门思过,至于白府嫡子白畿……”斐安之冷冷的看着白畿,眼神冷漠的像是寒冰:“驱……”
“皇兄!”
斐言之一着急,打断了斐安之我话,也顾不上合不合礼数,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拽斐安之的手:“我知道皇兄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皇兄,我长大了,我是真的喜欢白畿,他没有错,是我强求他才不得不同意的。”
斐言之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我白畿,看着斐安之咬牙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向你求过什么,这次,皇兄我求你,放过他。”
斐安之看着满眼的斐言之,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