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
你们赤水村的人有没有看到刺客?"
金鸣村带头的那人厉声喝问,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刚才明明看到有人影往这边逃窜,可一转眼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他又惊又怒。
"
没有,我们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跑哪去了。
"
赤水村的人摇头回答,同样满脸困惑。
"
这就奇怪了,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金鸣村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定在河面上——这是唯一可能的藏身之处。
"
给我看仔细点!
"
金鸣村的首领咬牙切齿地下令,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们村子本就人丁稀少,每一个战士都珍贵无比,如今一下子折损两人,简直是在他们心头上剜肉放血。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河岸边,金鸣村的数十名战士如雕塑般伫立着,一双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水面,连一丝涟漪都不放过。
浑浊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却映照出他们阴沉的面容。
有人蹲下身,几乎将脸贴在水面上;
有人握着长矛,随时准备刺向任何可疑的动静;
还有人沿着河岸来回踱步,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水下,秦安和阿瞒像两尊石像般静止不动。
冰冷的河水包裹着他们的身体,耳中充斥着沉闷的水流声,但敌人愤怒的交谈仍隐约可闻。
他们能感觉到,那些充满杀意的目光正穿透水面,仿佛要将他们洞穿。
此刻哪怕是一个微小的气泡浮出水面,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秦安的胸口开始发烫,肺部像被火烧般灼痛。
他强忍着缺氧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中的导管。
想到阿花她们险些因导管暴露行踪,他格外谨慎——导管顶端必须恰好贴在水面之下,借助细微的波纹作为掩护。
他的动作缓慢得几乎难以察觉,每一寸移动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当导管终于延伸到位,秦安迫不及待地深吸一口气——却灌入一大口腥涩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