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卿摇摇头:“这可不是较真,小孩子该管得管的。”
沈故平时习惯咬他撒气也就算了,但别人那是能随便咬的么。
三人一边寒暄,一边进了阁楼。
一层大堂宽敞明亮,摆放的桌椅书架都是黄花梨木的,主座旁边立着两个一人高的青花瓷花瓶,上面的纹路精美细致,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花应招呼两人上了二楼,挑了一间临江的雅间,不一会儿就有个穿着拂渊阁校服的年轻弟子进来,给三人上了茶水点心。
花应把人叫住,给桑卿和沈故介绍:“这是寒露,我第八个徒弟,前面几个不争气的都下山历练去了,就他跟小九小十,还在我身边。”
“寒露十三,比沈故也大不了多少,你们去玩吧,我跟兮芜长老说说话。”
花应说完,寒露就亲切的招呼沈故出去玩了。
一时间雅间内安静下来。
桑卿看着花应瞧着自己直发光的眼神,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问道:“花阁主可是有事找我?”
花应连连摇头:“正经事没有,不正经的事倒是有一件。”
他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坛还没开封的酒,“咣”的一下蹲在了桌子上。
“你既然身体没事了,陪我喝酒吧!”
桑卿:……
怎么自打从玄尘派出来,遇到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而且,花应好酒么?他之前好像没听说啊。
见他这副反应,花应叹了口气:“唉,不瞒你说。别看我这年纪轻轻就做了阁主,但其实做这玩意儿无趣的很,整天要处理阁中事务不说,规矩还一大堆。”
“你看我这拂渊阁,气派吧?华丽吧?羡慕吧?那都是秋时花钱给我堆起来的,我这阁主处处受他的管束,大到阁中重要事务,小到我每天的吃喝拉撒!”
看得出来,花应是真被憋闷的够呛。
终于逮着一个能陪自己喝酒解闷的人,话多的停不下来。
酒坛开封,清冽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花应又叫人上了好几道精致的小酒小菜,拉着桑卿边聊边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桑卿脑子还清醒着,但他总算是知道花应为何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和沈故来了。
就这样,两人在拂渊阁住了大半月。
沈故和花应留在身边的三个徒弟寒露、霜降、小雪倒是玩的挺好,只是苦了桑卿,日日被花应拉着喝酒,喝的他差点见到酒就反胃。
他终于是受不了了,带着沈故从花应的拂渊阁逃了出来,在附近镇上的客栈休息了两天,就直奔晴锦说的那座灵气充裕的青峰。
他在青峰顶上寻了处绝佳的位置,把之前收进方物的竹屋搬了出来,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可以直接入住。
之后,他又在山上用御物之术搬了些长短粗细都差不多的树枝,在竹屋前圈了一道围墙,又给球球修了座鸡舍。
青峰高耸入云,荒无人烟,两人住着倒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