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扫过那一碗酱,应该就是这个用处。
肉片沾上酱,看起来就美味多了。
事实也真是如此。
不过,南柯的确不饿,所以桌上还剩下了一些食物。
见小妻子没有继续的意思,沈时渊将剩下的饭菜酱都吃个干净。
沈秀眼角不觉地颤了一下。
按说,这个环节应该是夫人喂家主吃,家主吃一点,剩下夫人食用才对。
既代表着家主一家之主的权威,又代表着家主和夫人是一家人的意思。
现在完全反了过来。
不过,家主自已愿意,他们这些仆人没有质疑的余地。
南柯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时渊的动作,心中很是不解。
沈时渊什么时候有吃剩饭的癖好了。
而且,上面说不定还有他的口水。
这样想着,憋屈了一天的南柯,心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真想问问他,口水好吃吗?
家仆们很快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干净,桌上只剩下一壶酒。
南柯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酒壶,刚才吃饭的含义他不懂,但酒的含义,傻子都知道吧。
交杯酒,就是电视剧里那种手挽着手,互相喂酒的步骤。
一想到要和沈时渊做这样的动作,心里就很不爽快。
心活动的变化,也让南柯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
就差直接拿笔在上面写上,“不愿意”这三个字了。
沈时渊看在眼里,眼眸中闪过笑意。
只要小妻子顺顺利利完成该有的仪式,有些东西都是可以变通的。
洞房花烛夜的每一个仪式,都是他亲自定下的。
用哪种古礼,他考虑了良久。
合卺礼也是。
“家主,夫人,请。”
有家仆送上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一分两半的小葫芦,葫芦柄上系着长长的红色丝线。
这就是合卺礼的道具。
葫芦常见,舀水装酒都可以。
这种样子的葫芦,南柯第一次见。
见小妻子迟迟不动手,沈时渊主动拿起其中一半,送到小妻子手里。
自已拿起另外一半,示意照他的样子做。
“乖宝,拿着举好。”
南柯被硬塞了半个葫芦,僵硬地举在半空中。
“家主,夫人,请用酒。”
沈秀执起酒壶,乳白色香甜的米酒倒在了葫芦里。
说是酒,更像是带着一点酒精的饮料。
葫芦里的酒也不多,就两三口的样子。
沈时渊先饮了一口,等着小妻子。
眼神直接相对。
南柯……
好吧,至少不是那种他想的交杯酒。
喝了一口,满嘴都是甜味和酒香,让人心情放松。
对酒精非常敏感的南柯,很快就有了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