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近在咫尺的浪涛组成的水墙在撞击石头城墙後不甘地落下。
坍塌四散的水珠好似世间挣扎的男男女女。
冰冷的水灼伤了拉格的皮肤,她胸口的心在突突地跳。
拉格在此时却找回了久违的清醒,声音也平静成了一条直线。
“那请您教教我怎麽在海上分辨方向吧!”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漠也好。
现在,拉格觉得随波逐流也未必不可了。
我在纠结什麽?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我的目的是回家,现在的我也什麽都做不了。
大祭司挺好满意地笑了。
拉格独自下了城墙,却在路过艾莉卡酒馆时意外碰见了奥拉夫。
双方在经历完短暂的错愕後,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奥拉夫的嘴唇几次微动都未发出声音。
背在身後的那束鲜花茎秆已被他的手指拈出了汁水。
直到花刺扎进了他的指腹,奥拉夫这才鼓起勇气将花递给了拉格。
可擡起头的拉格并没有露出往常的笑容,她的蓝眸里闪烁着奥拉夫看不懂的情绪。
“殿下,其实……”
拉格毫不留情地擦身而过带走了奥拉夫的未尽之语。
华灯初上,一切又恢复了热闹。
唯独白雪覆盖下那片发蔫打卷的花瓣还能证明曾经的痕迹。
……
只要拉格愿意配合,她很快就成了一个合格的王储。
拉格能平静地去听从所有的安排。
拉格能一脸淡漠地坐在大祭司的面前,并心无旁骛地听着一堂又一堂的课。
拉格还能一个人徘徊在这座阴冷潮湿的孤城里。
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平静却又合格。
只是每每拉格走出神殿,再也不会有一个活泼的圆脸少女喊着“殿下殿下”,眉飞色舞地向她讲着听来的八卦。
更不会有一个憨厚羞涩的骑士眼含笑意地看着她和蜜思打打闹闹。
虽然拉格的窗前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出现一束鲜花,可她却从不会去提及奥拉夫。
因为,活着就够了。
这种痛苦不该让那个善良温柔的男人来一起承受。
无所谓了!越清醒,越痛苦。
不在意就不会去在意。
所以,当次月的某天晚上尼奥尔德发出了KPI的催促後,拉格一脸无所谓地表示马上就去安排。
无所谓的女孩正一无所知地走入了神殿。
俯瞰地面的尼奥尔德薄唇微微扬起,冷眸里蓄满了诡异的期待。
去吧,女孩!
让我看看接来的你会有怎样精彩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