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控诉他让她欲求不满了……
他真的好难拒绝啊。
……
现在到底要怎麽办?
少典有琴只觉自己尴尬至极。
还好在水里,只要等上一段时间……
自己应该就能够冷静下来。
而且……比起这个,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自家娘子。
“不管!”夜昙作势拿手推人,“你欺负我!你是坏蛋!”
“方才……真的是意外。”神君当然觉得愧疚万分,可他必须狡辩呀!
“回去我就要去告诉我爹!让他收拾你!哼!”
夜昙已经忘记了嘲风好像打不过他。
“对不起嘛……你信我”,神君就差赌咒发誓了,“我若是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就叫天雷……”
少典有琴这个“劈”字尚未出口,便被打断了。
“你要让我相信是意外的话……”夜昙趴人怀里缓了一阵,又开始摇头晃脑了,“倒也不是不行啦……”
“你要如何?”少典有琴知道,这是她又要和自己谈条件了。
“那……人家就是觉得……今日这样的意外……”她将脸凑近人耳畔,“也许可以再多一些~”夜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好了~”
“不行!”
“……哼!”
“昙儿,听话……好吗?”少典有琴忍不住摸摸她红红的脸蛋。
自怜十五馀,颜色桃花红。
他的目光又顺着红痕落到她颈上。
胸前……
挥毫落纸墨痕新,几点梅花最可人。
愿借天风吹得远,家家门巷尽成春。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
自己哪里能放她到天边。
“切~”夜昙忍不住噘嘴,但到底是不再缠人了。
桃花随风簌簌落下,叠在她泛着粉色的肤上。
可怜深红爱浅红。
神君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人。
如果可以……
他当然想。
大多数时候,他都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他要的是色彩。
浓墨重彩。
随意涂抹,便能肆意不羁,尽写风流。
她就是这样。
好像岩彩那样,坚硬,色彩却异常丰富。
时而可爱,时而娇憨,时而率真。
不同色泽反复叠加,肌理的班驳便不可复制,十分耐看。
辉芒熠熠,如同宝石的折光,华而不艳,深邃且自然。
与她在一处,他只觉自己连呼吸都畅快许多。
可是……比起岩彩,人们往往更认同传统的水墨丹青。
那麽,岩彩与水墨……究竟会有如何碰撞呢?
“哇啊——”桃花掉下来,触到水的那刻,居然化作了活鱼。
这让夜昙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