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没有很多感觉,但也不是没有。只是白微澜太生涩紧张,很多时候就错过了契机。
不过稍纵即逝的落空还没聚集,又靠速与力弥补起来。
总的来说,有些食髓知味。
白微澜得这句评价,眼睛的亮光都暗淡了些,但随即振作起来。
他俯身撑在宴绯雪双鬓旁,“那晏晏今后多教教我。”
没等宴绯雪烦他,白微澜就起身给宴绯雪穿里衣。
掀开被褥,身上的痕迹暴露在日光下格外醒目,白微澜后知后觉心疼起来。
昨晚宴绯雪压抑又忍不住泄露的破碎吟声,让他脑子归于混沌,只觉得开天辟地似的,渺渺白茫中只能狠狠抱着宴绯雪,两人才不至伶仃分散,于是手脚也没个轻重。
白微澜现在像是手捧着满是裂痕的玉骨一般,心疼小心的不行。
宴绯雪手恢复了点力气,见他磨磨唧唧有些烦人。
但是白微澜对着目光视若无睹,还是慢慢的伺候着。
“先喝点粥,书上说只能吃清淡的。”
“你看书了还这么差。”
“我只看后半截。”
宴绯雪都不知道说白微澜什么好了,默默配合着喝粥。
白微澜喂完一碗羊肉粳米粥后,宴绯雪身上恢复了些力气。
只是嗓子还是不舒服,不愿意多讲话。
白微澜陪着床前碎碎念,“这粥熬的不错吧,叫王婆从早上一直炖到现在。”
“晚上想吃什么?我叫王婆做。”
宴绯雪眼珠子转向他,没说话,但是白微澜懂了。
“你睡一天了,现在快吃晚饭了。”
白微澜说完怕宴绯雪打他,下意识后仰,才发现人根本没力气,只得拿眼神凶人震慑。
不过,也没什么威慑力。
白微澜讨好似的,拿起宴绯雪的手腕打自己脑袋,轻飘飘的。
宴绯雪见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闭了闭眼,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这一闭眼,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越发沉了起来。
白微澜见他又困了,后悔自己把人折腾太厉害了。
亲了亲宴绯雪额头,轻声道,“我就在桌子边守着。”
宴绯雪睫毛动了动,眼皮子底下眼珠子在动。
白微澜忙道,“没,我也在做事,宴席账本对开支,还有酒楼的开张计划我都在想。”
宴绯雪蹙着的眉头松开了,神色也渐渐陷入恬静中。
白微澜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想咸鱼守着老婆孩子,但是没办法,他又不能不听宴绯雪的话,支棱起来。
宴席开支和礼单对账,这种琐碎的事情都是由管家来做的。只是白微澜不想买太大的宅子又不想家里外人太多,这种活只能落他头上了。
不过,早上李管家就来了,一个上午加下午就把账簿对清楚了。
酒席开支花了四百两,买的食材都是新鲜难得的,酒水也是开支大头,还是用李润竹的名义从城内酒庄拿的批发价,一壶三两酒,也要一两银子。
瓜果正是应季不费什么钱,李子桃子都很新鲜,不过最得宾客满意的还是荔枝。
遥山县也产荔枝,只是在偏远山区不易得。荔枝这东西一日色变,二日香变,三日味变。外加此时不是普遍成熟的季节,白微澜也只是运来了早熟一批的荔枝,充当瓜果里的门面。
虽然开支花的多,但是看到礼单后,又是微不足道了。
各种装着玉石翡翠、金银玉器、头面首饰、文房四宝的箱子数不胜数。足足把空荡荡的库房堆积了大半。烟扇汀
这些东西,算下来也值个近千两了。
这确实出乎了白微澜的意料,毕竟他最开始酒水准备的好,只是打算宴请相熟的几家。
没想到靠宴席赚了一笔钱。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一缺钱,就找各种名头办酒席,这真的是来快钱的好手段。
礼单没什么要对的,他料定李管家也不敢动手脚。
不过话是这么说,白微澜还是叫三个孩子去和李管家清点核对。
三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而且提前惊叫开眼界后,就对库房没兴致了。